王妃要跟孺人打擂台,他再清楚不过。
怎么选?谁能看到以后的事呢?眼下看着,王妃得宠,又有后台。自然是站这边啊。
最要紧的是,大王明显对王妃一点也不差。哪有之前宫中传言中说的那种都不愿意呢?
别管王妃是不是愿意,大王明显非常愿意。
这一点上,人家就赢了。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西凉月家来的人忽然发现后院里的人奴仆不好说话了。
虽然还是笑着对待,但是对于送进来的东西,都要查验。
他们当然很生气,可西凉月还没进门,他们断然不敢就闹出事来。只能憋着,忍气吞声。
拿钱打点也不行,一般人都不敢要钱。
真有要了的,下回来绝对看不见那人了。
消息传回西凉月家,她气的跳脚,大骂王稚阴险。
叶氏听着也有点生气,到底还有些理智,劝她冷静。
“再有十来天就去了,等你进门了,下面人断然不敢这样的。冷静些,最后这些时候,别闹出事来难堪。”
进门闹出事是妻妾争斗,如今闹出事,人家可只会笑话西凉月。
最后这十来天真是气的她不轻,不过好在时间很快就到了。
三月初十,西凉月进烈王府。
就算是再想大操办,她毕竟是孺人。上有皇后,下又王家。还有诸多言官御史,怎么也不会允许她超出孺人的规格太多。
所以怎么都不可能追上王稚成亲的规格。
最要紧的是,薛绍冲也不许。
他倒不是因为喜欢王稚而不许西凉月僭越,而是他心中有更多想法。
不许言官对他诸多指责。
所以,就算摆开的架势再足,西凉家的宴席再多,终究西凉月也是从侧门进的烈王府。
因是妾室,所以并不是黄昏时候进门。就算他们家故意拖着,终究也是下午就进门了。
更是不需要拜堂。
不过她的喜房也烧着龙凤花烛,榻上也有红枣花生桂圆。一帮西凉贵女们,也在她这里闹了许久。
王稚可顾不上,正院里客人多的是。
她和大公主一起忙活接待,毕竟她们都还年轻嘛。
不知道薛绍冲今日喝多了没,王稚倒是喝了不少。等深夜送走所有的宾客,她坐在椅子上直喘气:“要了命了,做主母有我这么悲剧的?孺人进门,这帮西凉贵妇故意灌我酒?”
“那倒也不至于,奴婢瞧着其实她们也挺喜欢您。就是人多,一人一杯也喝多了。”花奴笑着给她端来热茶,浓浓的递过来:“您先喝一口,缓缓。”
“喝不进去,快给我上些吃的来,一肚子酒,想吃东西了。”王稚直摆手。
“是。”花奴犹豫:“那边送膳食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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