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隐隐散发的气息足以说明他的修为远超唐戈三人。
无相境。
幽灵之人，达到无相境的不外乎那几个人。
唐戈目光凛然道：“你是圣主？”
那黑影说道：“是。”
闻言，孟今烦和古之月倒吸一口凉气，幽灵三仙之一的圣主居然亲自现身远古战场遗迹，若是被其他宗门的无相境强者得知，又会是一番风起云涌。
唐戈说道：“所为何事？”
圣主说道：“灵韵。”
闻言，古之月娇躯一颤，只有唐戈知道其中一颗灵韵在她体内，而另一颗已经被柯叶抢走。
知道此事的人极少，至少目前昆仑界的修行者都以为两颗灵韵尽在唐戈身上。
唐戈忽然淡笑说道：“灵韵已经被夺，并不在我身上。”
圣主沉默片刻说道：“何人所夺？”
唐戈说道：“柯叶。”
圣主再度沉默，而且沉默的时间更长，许久之后才说道：“我不相信。”
唐戈耸肩说道：“那我也没办法。”
圣主周身的黑雾陡然震动起来，沙哑森然的声音传出：“本座可以不杀你，但必须检查你的气海。”
唐戈眼底一寒，他体内有太多秘密，怎可任人检查，只见他伸出手沉声喝道：“慢！我有问题。”
黑雾逐渐平静。
圣主说道：“讲。”
唐戈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是谁？”
圣主说道：“圣主。”
唐戈冷漠一笑，道：“我是说黑雾之下，你的真实身份。”
圣主沉默，黑雾内敛，淡薄到几乎难以察觉，他说道：“你不用知道。”
唐戈眼帘微垂，平静说道：“大周皇族存于世间的念氏族人只有六人，女帝、齐王、念如音、念芷苓，还有我那小徒弟，最后一人已经销声匿迹多年。”
言尽于此，戛然而止。
圣主说道：“那小家伙是你徒弟？”
唐戈抬起目光，看着圣主说道：“很多人都知道，你不知道？”
圣主沉默不语。
唐戈继续说道：“最后一人是念氏皇族的长子，女帝的哥哥，很多年前他去了江湖逍遥，他杀过很多人，也被很多人追杀过，种种血债之下，不知因何原因，他加入了幽灵。”
圣主依旧沉默，周身黑雾已经尽数消散，唯有寒意渐浓。
唐戈说道：“十年时间，他突破无相，位列三仙，又十年，他成为昆仑界顶尖强者，睥睨天下。”
“自此之后，圣主之名便是噩梦。”
这等秘辛，几乎无人知晓，古之月和孟今烦也是第一次听说，皆是身躯紧绷，若是唐戈所言非虚，那圣主岂不就是那位失踪已久的念氏皇族长子？
大周帝国的嫡系成为了人人憎恨的幽灵，可谓是天差地别。
圣主始终保持着平静说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他默认了。
古之月和孟今烦更是震惊。
唐戈说道：“偶然得知。”
圣主说道：“如果你认为你说了这些我便可以放过你，那你就错了。”
唐戈说道：“我从没想过你会因为这些放过得到灵韵的机会。”
黑雾再度翻涌，圣主似乎抬起了头。
唐戈屈指一弹，数道剑光从指间飞掠而出，落到了四周的虚空之中。
空间波动，一道道细线一般的剑光凭空浮现，交织汇聚，将唐戈三人笼罩其中。
原来不知不觉间，唐戈已是悄悄布置了一座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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