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当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孙权越发无奈了,“阿母,若说乔家家世不好,难道咱们孙家又有多光彩吗?祖父一辈之时,咱们这一支也是落魄,便是连本宗也寻不见,又能比人家高贵些什么呢?
阿父早年也不过区区县丞,乔家也是累世官宦,我为庶子,乔氏是嫡女,又有何家世不匹之说呢!若真要言说家世不配,反是我高攀了人家才是。”
吴老夫人听见孙权为了乔玮开脱,竟这般贬低自己的出身,气得肩膀发抖,“你……你当真是色令智昏,不知所谓!”
她当年坚持要将孙权于族谱上记在自己名下,为的不就是不让人非议他的出身,免得伤了他的心,他倒好,反事事如此自伤,令吴老夫人好不伤心。
孙权见吴老夫人动了怒气,心里也有几分不忍,语气先软和了三分,“阿母心疼我,我心里都清楚,只是乔氏是我自己选的,阿兄也同意,三书六礼娶回孙家的。若阿母要怪,便怪儿子自作主张吧。乔氏跟着我南征北战的,十分辛苦。也从未有过怨言。
她既赤子心肠待儿子,儿子不愿在名份上委屈她。后日会带她入宗祠拜见列祖,若阿母不喜,儿子自己带着乔氏找叔父入族谱。待儿子出征,也会带乔氏离开孙家,绝不会碍着阿母的眼。
阿母只当怜恤儿子,莫要为难乔氏。”
吴老夫人恼怒地看着孙权,“好啊,我养育你多年,你竟为了一个女子这般忤逆于我!”
“阿母言重了!”孙权连连叩首,“儿子打心底认定阿母为亲母,正因如此,才不愿欺骗阿母。只是儿子所愿非阿母所愿,但委屈乔氏更非丈夫所为。若阿母当真生气,就打儿子吧,儿子绝不反抗。”
吴老夫人闻言,当真伸手给了孙权一记响亮的耳光,可打完也就后悔了,她哪里真的舍得下手。
孙权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五个手指印。
吴老夫人只能抱着孙权痛哭出声,“我儿啊,打疼了吧!”
“不疼。”孙权小声地说,“阿母出了气就好。”
一旁的卫媪也十分心疼,她也是眼看着孙权长大的,连忙去里屋取了药酒出来。
孙权也十分顺从地让吴老夫人亲自给上了药,脸上的痛意才去了两分。
其实这世上做父母的哪里能真的坳得过子女呢。
等孙权行礼退出去之后,吴老夫人只能坐着暗自抹泪,别看吴老夫人在孙府是说一不二的,外头人也觉得孙夫人精明强干,但面对子女,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只是余光瞥见还放在榻上的那副针线,心里还是不由得恼恨,拿起来扔在地上,“丢出去,瞧着便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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