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那何晨晖竟然打算用这样龌龊的方式,要毁掉这么好的姑娘,简直是不可饶恕!
仁心堂。
孙玉怀看着堂里躺了一地的蛇毒病患,人都傻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被蛇咬的人啊!”
有人把山上的事说了一遍,为了顾忌时大夫名声,刻意隐瞒时舟被绑走的事,只说是时舟去山上采药时,发现了那些人被蛇咬,不能动的事。
孙玉怀愣了一下,时舟去采药?
不对啊!
明明今天早上还看到时舟捧着红花游街呢,怎么眨眼就变成去采药了?
孙玉怀知道事情不对劲,但也不好多说什么,等他过去查看病患的时候,竟然发现其中一人竟然是何晨晖。
何晨晖为什么穿成这样?为什么要去山里?
略一沉思,孙玉怀终于想明白了。
按理来说,时舟也有治蛇毒的经验,赵小武不就是她救的?结果这些人抬着人从山上下来,而不是去半山医馆,怕是何晨晖去半山医馆,也跟时舟有关吧?
想到之前的种种,孙玉怀心里不由有了猜测,只怕何晨晖多次对时舟下手不成功,这次打算亲自动手,没想到出了差错。
蛇群,又是蛇群!
赵小武当初就是被蛇群围攻,身边的小厮也是死的死,残的残。
何晨晖因为赵小武遭遇蛇群的事,一直怀疑跟时舟有关,没想到,如今他竟然也遭遇了蛇群。
只是抬他们过来的都是捕蛇人,如果事情真跟时舟有关,难道这些捕蛇人会不疑惑?
再看看赵里正,正一脸怒意的看了眼那群人,一副不愿跟他们多说话的表情。
看来,何晨晖这次的事是被赵里正发现的!
孙玉怀压下眼底的心思,心里忍不住嘀咕,究竟是时舟的时运太好,还是何晨晖行事太蠢?
怎的这么多次,就没有一次成功,还将他自己搭了进去?
孙玉怀站起来,打算去找拿药箱,却被何晨晖一把抓住脚腕,“别走!”
何晨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不想跟赵小武一样,他不能成为赵小武那样的废人。
“快救我!救我!”
孙玉怀指了指药箱,“二公子,我去拿药箱。”
何晨晖这才松开手。
只是,孙玉怀一番检查后,眉头就拧了起来,因为他发现,何晨晖的下半截身体没有知觉。
蛇咬的位置实在蹊跷,竟然隔了裤子,咬着大腿根,毒蛇的牙印清晰可见。
孙玉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二公子,我按到地方,有感觉没有?”
何晨晖一脸惊恐,“没有,你按了吗?你使点劲啊!你根本没按吧?你在骗我是不是?”
孙玉怀知道坏事了。
这两条腿都失去了知觉,说明蛇毒都跑下半截了,要是不及时阻止,这上半截也危险啊!
孙玉怀及时阻断来了毒素往上蔓延到势头,但是接下来怎么办?
何晨晖看到孙玉怀连续施针,急切的说:“孙大夫,你扎了针,我是不是就没事了?”
孙玉怀没说话啊,他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要是扎针就这么管用,当初时舟也不会卸了赵小武的手脚。
何晨晖见他不说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你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不能把我治好?他们说你是大游山最好的大夫,说你治蛇毒有几十年经验,你快治好我啊!”
赵里正已经让人通知了何员外一家,同时也派人去县衙报官。
何员外一家和江大人是同时到的,赵里正把何员外和江大人领到一边,简单说了下事情的经过,随后说:“事情就是这样,江大人,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他负责报官,但后续江清廉如何处置,他一个里正还真管不着。
报官是想给时舟一个交代,至于江大人是否会徇私,他还真不知道。
毕竟何家有钱,每年塞给江清廉的钱拿不是白塞的。
江清廉没说话,而是快速看了何员外一眼,拿人钱手软,他自然要考虑何员外那边的反应。
“赵聪,如今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何晨晖如今那个样子,不先治病,如何问话?这事先不提,先把人救好了再说!”
赵里正抿了下嘴,江清廉这话一说,他差不多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何晨晖无论治成什么样,恐怕也不会受到惩罚。
上回何晨晖当众挨了杖刑,那是形势所逼,多少双眼睛瞧着,逼的江清廉不得不动手,要不然他官威大失,丢了民心就完了。
想必那一茬已经让何家不满了,这次江清廉恐怕不能随意处置何晨晖了。
“江大人说的是!”赵里正应了一声。
何员外是个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模样跟何晨晖很相似,只不过留了胡须,一派儒雅的模样。
他心不在焉的听赵里正说完,又急匆匆出去询问孙玉怀儿子的病情。
屋子里不止何晨晖一个人,还有其他人重症,且个个都是蛇毒,孙玉怀只能先给他们阻断毒素蔓延,又让人去煎药,然后分别排毒。
这过程还没做完,其中一个乞丐就死了。
何员外一见,急忙说:“孙大夫,其他人死就死了,你倒是看看我儿子,我儿子不能死啊!晖儿!晖儿!”
何晨晖开始陷入昏迷,唇色都发青了。
孙玉怀早已成了没头苍蝇,他原本就不愿意接这样的病患,实在是赵里正直接带人抬过来的,他不能不管啊。
这时,门外有个围观的相亲忍不住说:“实在不行,去请半山医馆的时大夫,赵小武当初的蛇毒比他重多了,好歹还保住了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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