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就一勺一勺喂给他喝。
陆南深靠在那,就一口一口地喝。
年柏宵见状,阴阳怪气地笑,“陆南深,我以为你连张口喝汤的力气都没有呢。”
陆南深没搭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年柏宵一眼。
杭司瞧着陆南深这脸色这反应,轻叹一声。看来是挺不好受的,都懒得跟年柏宵吵嘴了。
喝完了汤,陆南深看上去也还是虚弱,杭司将床头稍微放低了些,要他好好休息。
等杭司回去送保温瓶的时候,年柏宵这才懒洋洋地滑到病床边,眼瞧着还在床上阖眼假寐的人,笑,“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陆南深还是没搭理他。
年柏宵也没恼,伸手就往被子里探,“我摸摸你伤口严不严重。”
手指刚碰到陆南深的小腹就被他推到一边,再看陆南深就不疾不徐睁眼睛了,微微起身,重新靠回床头。“我是真虚弱。”
年柏宵故意呵呵两声,“你是真虚弱还是真虚啊?”
陆南深闻言,好笑看他,“你还懂这两者区别呢?”
年柏宵抬腿踢了一脚病床,很随意的,“哎,说正事,你是不是知道对方的情况?”
田队问出来是一部分,还有些事年柏宵能感觉到他压着没说。
提到正事陆南深也恢复认真了,源于乔渊的事不透彻,所以陆南深也不能轻易下定论,就说,“能肯定一点,陈凛不是杀猎豹的凶手。”
年柏宵思量少许,冷不丁道,“跟乔渊的事有关?”
这倒是叫陆南深没想到,微怔片刻,笑说,“分析能力很可以啊。”
年柏宵哼笑,那是。
也不是瞎猫碰死耗子,只是将最近发生的事前后那么一想,再加上陆南深之前也提到过乔渊那个人,所以就想到一起了。
“我找人查了乔渊。”年柏宵说,“还真是行业新贵,投资了不少项目都挺赚钱,商业鼻子和感觉都很厉害,眼光独到。”
年柏宵的前半句说得多自然,后半句就说得多稀碎。
当然陆南深也能听得懂,所以懒得纠正。
“现在还有他的消息吗?”
年柏宵摇头,资料真是有限。
帮他查消息的人是做投行的,听说过乔渊这号人,说他投资眼光相当快准狠,但此人极少露面,好像不在国内。也有零星见过乔渊本人的人,描述起来相当晦涩——
出入都有保镖护着,西装一丝不苟,身材挺拔修长,戴金丝眼镜,梳着背头,看着沉稳持重,不好招惹的模样。
“据说现在他投资过的项目还在狂赚,但乔渊这个人什么来头没人知道。”年柏宵说。
甚至他还问过商圈的几位世伯,他们都是商界的老油条了,都只是听说过这号人没打过交道。之后他还问了简言和许彤,这两位都是数得上数的特助,商圈的事都恨不得尽收眼底,提到乔渊,却跟几位世伯一样,只是听说。
倒是简言,成了他大哥的眼睛。
跟年柏宵说,“年小先生最近是跟陆门那位小少爷走得近吧?”
年柏宵也没否认。
简言道,“那位小少爷身边麻烦事不少,我个人的建议是请年小先生好好斟酌。”
他个人的建议。“我大哥什么意思?”年柏宵问。
“年先生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
年柏宵:……
陆南深陷入沉思。
“再神秘的人,你们陆门应该能查到吧?”年柏宵说。
陆南深若有所思,“我就是不想让陆门的人插手。”
“可能吗?”年柏宵指了指他的小腹位置,提醒,“你现在受伤了。”
他俩就像两个大逆不道的人凑到一起了似的,弄得陆、年两家人尽皆知。还只是刚刚厮混在一起而已就这么大张旗鼓了,这人警告那人提醒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俩是对苦命鸳鸯,实际上不过就是相互看对眼交个朋友而已。现如今陆南深受了伤,怕是想瞒着陆门都瞒不过吧。
陆南深眉心微微蹙起。
其实年柏宵能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
两人正沉默呢,有人敲了病房的门。
陆南深不知怎的心里就微微一激灵,年柏宵见状起身去开门,就听他迟疑问,“你是?”
门外是男人的声音,“请问,陆小公子是在这间病房吧?”
陆南深心一沉,陆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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