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上午开始,又是奔波又是打架又是偷车又是劫持,最后还被抓起来进行了严厉的审讯。等到暂时被关到拘留所的时候,不管是余爹还是余树余河,全都身心俱疲。
因为地方小,拘留室也空间有限,三人目前也没被审出有什么严重的犯罪行为,因此警察把他们暂时关在了一起。
余爹和余树对余河十分嫌弃,唯一的床板自然没有他的份,父子俩默不作声一人占了一半倒头就睡。
余河也自知理亏,委屈巴巴地在墙角缩成一团,好在这会儿天气还不算太冷,加上累到极点了,很快也呼呼大睡起来。
余爹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一天一夜这么折腾下来,脑子晕乎乎的,整个人跟踩着棉花似的,睡着了在梦里都眩晕得厉害。
刚要抬手揉一揉脑袋,余爹忽然感觉到胳膊被人拽住,紧跟着一股蛮力拖着他被迫往前走。
余爹一惊,第一反应是蠢货儿子和堂侄趁他睡着了想要造他这个老子的反。
想到这次都是这两个蠢货坏了他的好事,余爹心头那股邪火就噌噌往上冒,唰一下睁开了眼。谁知撞入眼帘的却是他工地里一个工友吴老鳖那张又黑又皱巴的丑脸。
余爹撇了撇嘴,虽然他现在和吴老鳖这种人在一个工地干活讨生活,可他早年间那也是能靠着一张脸不花一分钱骗女人给他当牛做马的人物,甭管表面如何称兄道弟你好我好,其实内心他是十分瞧不起吴老鳖这种有钱都娶不到婆娘的家伙。
要不是从其他人那里听说吴老鳖攒了一辈子的钱,手里有不少积蓄,余爹才不屑跟这种人接触。
不过瞧不起归瞧不起,想到对方承诺的那三十万,余爹还是忍耐下来,张口想问对方这是干啥。要知道自从口头上许了他女儿和吴老鳖之间的婚事,吴老鳖就一口一个老丈人地讨好着他,现在这么不客气地拽着他是想造反不成。
谁知一出口,刚吐出“吴老鳖”三个字,余爹就愣住了,傻傻地捂住自己脖子,半晌反应不过来,因为他开口说话,非但不是他那口被烟熏了几十年的粗嗓门儿,却是一口稚嫩的隐约有些耳熟的少女音。
正在动手拽他的吴老鳖却听到了,回头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地看着他:“小莲,你怎么说话呢,你爸还说你乖巧又懂礼貌,我是你男人,你干啥还这样喊我?”
余爹更傻眼了,都顾不上研究自己声音怎么变了,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吴老鳖,你要翻天了不成?!”
吴老鳖那对和他头发一样稀疏的眉毛顿时皱得更紧了,动作停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重新舒展了眉头,一张丑陋的嘴脸上露出一个油腻的笑:“哦我知道了,老丈人跟我说了,你们女人就是得用拳头教,不听话打几顿就好了。”
说罢拎起拳头就给余爹胸口砸了两拳头,直砸得余爹一口气喘不上来,整个人都陷入一阵气闷的窒息中,自然就没了力气再做什么。
等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当余爹看到那张熟悉的酸臭凌乱的工地床板时,他才发现吴老鳖一直在把他往床上拖。
想到对方现在好像是把他当作余莲那个贱丫头,余爹瞬间直冒冷汗,抬手就要推开扑上来的吴老鳖:“你等等!吴老鳖!我是你老丈人余永昌啊!”
吴老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当新郎,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发现他挣扎得厉害了就不耐烦地使劲拍了他脑袋几巴掌。
都是做惯了工地力气活的人,出手也完全没有收敛,吴老鳖这几巴掌顿时又把余爹拍得眼前发黑脑子嗡嗡,只能任由吴老鳖施为。
余爹只觉得这世界也太梦幻了,他明明就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被吴老鳖误认为是女人?
就这样他当然不甘心,余爹开始转变策略,想要先顺着吴老鳖的意讨好卖乖,同时也在心里暗骂余莲这小丫头平时怎么不知道多吃点,好歹多长长力气。
他现在的身体就跟他那个白眼狼女儿一样,瘦不拉叽的根本没多少力气,哪怕是全力反抗,在吴老鳖这个干惯了体力活的大男人眼里,就跟小奶猫挠痒痒差不多,根本不放在眼里。
吴老鳖还一边抱怨:“这也太瘦了,老婆,你放心,以后我肯定给你吃饱饭,赶紧给我把该长的肉长出来,再给我生个胖儿子。”
余爹僵硬地笑了笑,刻意温声道:“死鬼,你弄疼我了,谁像你这样粗鲁......”这都是他从女人身上学到的,然而他预想中的吴老鳖受宠若惊乖乖听话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吴老鳖只是站起身,默默盯着他看了片刻,猛地抬手,毫不犹豫地几个大耳刮子挥下去,一边打一边面目狰狞地骂骂咧咧:“你嫌劳资粗鲁?你个@¥&#也不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呸!劳资可是花了三十万......”
剩下的余爹已经听不清了,整个人意识昏昏沉沉,只觉得又痛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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