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寸步不让:“可你的手必须治!”
周晋琮拧了拧眉,拉着她回房间,掏出一只军绿色的包递给她。
“看病行,我有钱。”
他言简意赅道:“我不能花女人钱。”
叶望舒推开他的包:“可你是我老公,我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周晋琮一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靠女人呢?
他重新将包塞给叶望舒,力道不自觉重了点:“让你拿着你就拿……”
叶望舒被他一推,踉跄倒向床榻,眼看要磕到后脑。
糟,又没收住劲儿!
周晋琮本能想拉住她,可单臂到底有点重心不稳,反倒重重压在她身上。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她瞪大了眼,下一秒,那菲薄的唇便印在了她唇上。
她的脸骤然一红,头脑一片空白,不自觉又想起那个梦,只觉得心跳飞快。
周晋琮同样不好过,身下传来的触感温热绵软,竟让他觉得某处有了反应。
勉强支起身子,他便看见身下的女人眼圈通红,小兔子一样。
“你别怕,我就是想接你,我,我没想干什么。”
他慌了神,紧抿着唇起身:“是不是给你压疼了?”
“你干嘛跟我分那么开呀,我不都嫁给你了吗?”
叶望舒委屈巴巴开口:“你是不是不乐意我给你当老婆?”
周晋琮的喉结又动了动,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不自觉放低的了声音:“我没这意思。”
“那就听我的,按照我们蓉省的规矩,男人就得当耙耳朵听老婆的。”
叶望舒一骨碌跳起来搂住他完好的那只胳膊:“跟我去医院,不许唠叨了!”
周晋琮感受着手臂上的温软,逼着自己镇定下来,老老实实跟着叶望舒出门。
进城有不小的一段路,只能坐大巴过去。
偏偏车上人多不说,还摆满了装着鸡鸭的笼子。
一上车,叶望舒就皱起了眉。
而周晋琮看着,还以为她是受不了这么挤,默默念叨了一声这老婆正娇气,却还是伸手打算将她护到怀里,免得她让人挤着。
没想到的是,叶望舒反倒张开双臂母鸡护崽子一样护住了他。
“你小心一点,撞到受伤的肩膀要疼的。”
她软绵绵的嘱咐他:“你往里面靠靠,别被挤到了,我给你挡着。”
周晋琮有些发愣,坐在车上的也不乏同一个大队的,见状也讶异得很。
不是说这个叶知青很不乐意嫁过去的嘛?现在看着,人家疼男人得很嘛。
有老乡笑眯眯打趣:“周老二,你有福气哦,老婆那么会心疼人。”
周晋琮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
此时,车后座却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什么会心疼人,故意折腾人还差不多,明明知道人家晋琮哥受了伤,还要拉着人家进城,又是想让哄着晋琮哥给你买这买那吧?”
“自己不晓得检点,跟李建强勾勾搭搭,拿自己的钱贴补野男人,还要吸晋琮哥的血,要不要脸?”
周围那些老乡听着,耳朵顿时支棱了起来。
哦哟,这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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