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谁家男人没有下地?”
“男人都是主劳力,不下地,明年一家子都不吃了?”
“有家口的肯定都下地挣工分了,就是那些光棍懒汉们,平日里见不到人的。”
作为光棍的头号代表,草根赶紧跳了出来:“我现在学好了,天天下地干活,不信你先会计查查,我每天都应卯的。”
会计点头,印证了草根的说辞。
很快,村里人有了新的怀疑对象:“乔闫唐是不是没下地?”
平日里,乔闫唐的存在感都很低,这个时候被人想起来,人们才注意到。
“以前没分家的时候,那孩子还能勤勤恳恳的干活,这份出来,懒了。”
“本来就年纪大了,不好娶媳妇,现在这么懒,以后就是打光棍的料。”
“你们就爱多管闲事,娶不娶媳妇是人家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现在是找那个放蛇的人,你们都跑哪儿去了。”
“对,之前套麻袋打夏雨露的事情,不就是乔闫唐做的吗?”
听着猜测,苏杳视线落在了乔闫唐的身上,和他来了个对视。
双手交握,放在腿间,倚靠着半截矮墙,低头也不和人交谈。怎么看都是一个老实人的形象。
苏杳实在没办法把他当成是这次的凶手,但有些事不是自己想当然的,也要看证据。
和乔闫唐笑着点头打过招呼后,苏杳收回了视线,继续听夏父发言。
“脚印的地方,还有点血迹,我们猜想,这人也是被蛇咬了一口,担心有毒,才赶紧吸血,吐在旁边的。”
“一个人,能给自己吸毒,这伤口大概率就在胳膊或者手上,只要看看谁手上有伤口,就能确定了。”
线索全部出现,目标范围很小了。为了自证清白,村里人开始给左右看自己的手和胳膊。
苏杳也随着大众,掀起了袖子,给周围人看了一圈。
很快,安静下来。
“没有啊,都没有伤啊!”
夏父可不相信,眯着眼里问道:“都看过了,周围还有谁没有给看的。”
“你们一家三口不都没给看吗?”
夏雨露也不遮掩,露出自己手上的伤:“我这是后来才被蛇咬伤的,苏杳和闫雪梅都可以给我作证。”
闫雪梅听到这声音,赶忙摇头:“我当时候太害怕了,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都没有听到。”
夏雨露咬了咬嘴唇,看向苏杳。
苏杳点头:“确实是后来被咬的。”
唯一有伤口的人都被证明清白了。
这下,人们更好奇了,到底是谁干出来的这种事。
突然,人群里乔家骏举了手:“还有一个人没有看,乔闫唐。”
一时间,乔闫唐成了众矢之的。
众人的注视下,乔闫唐依旧是那个姿态,一动不动,由着人们打量。
闫拾云看着乔闫唐说道:“闫唐,给大家看看你的胳膊和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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