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玖洗去风尘。
下楼时就看到一名老人。
他诉说着:“万莹她命苦啊,辛苦熬夜挣了那么多钱,却没命享受。”
江阿孜不知缘由,只能点头。
万莹父亲还在叹气:“俺想让她走的体面点,总不能还让她被大家误会成那什么。”
“追着萤光跑”的小三事迹曝光,但他不识字,看不到网友说的难听话。
至于他为什么能知道晏玖,也是听了他女儿粉丝的提醒、听了村里司婆的提醒,这才打听到晏玖,从竹山出来。
听到这。
晏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非是“追着萤光跑”只说了个主业,但没有把她的副业告诉家里人。
晏玖视线从万莹父亲口袋处滑过,看了看眼前人的面相。
算到对方命里无妻无儿无女。
她又算了算,竟算出对方涉及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且,来者心有隐瞒,不止是让她准备万莹的后事那么简单。
晏玖忍着没说透,只问了句:“老人家想怎么安葬逝者?”
万莹父亲愣了愣:“就俺们那边的土葬行吗?你们这会不会看穴啊,能不能跟我回竹山看看穴?”
正想去“贼窝”一探究竟的晏玖眉头一挑,故作深沉地摇头。
晏玖道:“国家不允许土葬。”
万莹父亲忙道:“啊?可是俺们那边都是土葬,大家默认的!”
晏玖佯装惊讶,而后若有所思道:“既然是老人家那边的普遍现象,那就好说了,毕竟国家也是善解人意的,有说不具备火葬条件的地区予以土葬支持。”
她看向黄小强。
示意人去准备启程的东西。
然后回到房间。
拨通了郎宗壹的电话。
与此同时。
一座山间别墅里。
郎宗壹穿着居家服,没有从训练场下来的他,却热得像是块闷烧的炭,汗水浸透衣衫,勾勒出饱满的胸肌。
显然经历了一场折磨。
撸起的衣袖下。
他的左手臂有着正在愈合的针孔,空了的针管随意地落在地毯。
被疼到汗流浃背的卷发微湿,能清晰地看到一对乌黑的毛茸茸耳朵。
尖尖的兽耳在人的身上突兀至极,偏偏并未与他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生来如此。
郎宗壹阖眸,他曲着一条腿依靠在墙角,时间仿佛停止了呼吸。
手机铃声响起时。
耳尖敏感地微微颤动。
等待妖化停止的郎宗壹猛得睁开眼,一双碧眸冒着野兽般的幽幽凶光,警觉在看到声源处时缓缓下降至临界点。
沉稳的脚印一直从地毯延伸到另一头,最终停在不断响铃的手机旁。
郎宗壹居高临下的望着来电备注,努力思考“赞助商”是谁。
在铃声响到即将自动挂断时。
郎宗壹按了拨通。
他疲惫地揉着眉心。
声音沙哑。
“喂。”
晏玖:“……”听听这引人遐想的嗓音。
她是不是拨打的不是时候?
晏玖咳嗽一声:“打扰了。”
郎宗壹声音充满慵懒:“晏馆长有事?”
言外之意。
没事可以挂了。
晏玖直截了当道:“是这样的,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捣毁某个犯罪集团,比如抓住没有缉拿归案的嫌犯,有没有什么悬赏可拿?”
郎宗壹沉吟片刻。
他用不太清醒的脑子思考晏玖的话,最终得出晏玖想薅国家羊毛的结论。
郎宗壹点头间道:“你缺钱。”
晏玖叹气:“缺,也不缺,谁让我有一大批嗷嗷待哺的员工要养啊。”
郎宗壹抿嘴不语。
不知道是晏玖哪个字戳动了郎宗壹的神经,郎宗壹耳尖一晃,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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