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曹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竹简拍在案子上。
“府君,门外有人自称东平国相主簿郭威来访。”
“哦?”曹操暂时放下烦心事,道,“有请。”
郭威入的堂来,但见一人身量不高,黑眉细目,白面长须,跪坐于案后,这必是曹操无疑。
郭威拱手俯身道:“下官乃东平国李郡将坐下主簿郭威,参见府君!”
曹操哈哈大笑,起身道:“郭石串之名,早在讨黄巾时就如雷贯耳了。”
二人寒暄一阵,分主宾坐定。
郭威这些日子是坐惯了椅子的,看着地上的蒲团,费了好大功夫才跪坐下来。
曹操看在眼里,道:“石串身体可有不适?”
郭威苦笑道:“有劳府君动问,威身体并无不适,不过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罢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曹操眼神一亮,反复咀嚼了两遍,越品越觉的妙不可言,击节赞叹不已。
“只是,石串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府君有所不知,东平国最近风行一种新式坐具,名曰:椅子,人坐上去很舒服,威也是坐惯了的,所以再坐此蒲团,难免有些不适。”郭威心里有些懊恼,应该带些椅子送给曹操,这样等于又做了一个大广告,说不定回去时,能带着一大波订单走呢。
曹操道:“倒也新奇,不知石串这次来有什么事?”
“府君,李郡将欲讨赢县贼寇,相请府君出兵,两面夹击!”
“可是盘踞在新甫山一带的贼寇卜巳?”
“莫非府君早有意征讨?”
曹操苦笑道:“这帮贼寇也经常寇我郡界,我的确早就有意征讨,只是现在……”
郭威道:“现在怎样?”
曹操苦笑更浓,道:“实不相瞒,我刚刚接到家书,里面说我已被调往东郡,想来诏书不日便到。”
啊?这一天竟然来的这样早?
郭威心中一动,道:“莫非府君不想就任吗?”
曹操眼光一闪,道:“你怎么知道?”
“我观府君神色郁郁,因此猜到。”
曹操也不再遮掩落寞神情,道:“我知道一些石串在东平国的事迹,因此石串必是正人君子无疑。不敢相瞒,如今世道浑浊,十常侍搅得满天下乌烟瘴气,我的确有这个想法,打算先归乡种地读书,过二十年,等世道清平了再出仕为朝廷效力。”
“我观府君已年届三十,二十年后岂不已经五十岁了,怎么能如此蹉跎岁月?”
“你看朝廷诸公,哪一个没有五十岁,未尝有人自称老者,可见五十岁并不老啊。”
“府君,就算五十不老,府君怎么确定二十年后是清平世道,今天有十常侍,二十年后就不能有二十常侍吗?”
曹操疑惑道:“石串认为我不应该致仕吗?”
你当然不应该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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