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面对谭伴雪的询问，纪常伯没有回避，即便不是自己的原因，他还是问道。
纪常伯的反问，是谭伴雪没有想到的。
不过她还是认真思考后才回答。
“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好，或许会坏，换一个选择我现在有没有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是另外一回事。”
这几年来，经历过的一切辛酸，都在谭伴雪面前流淌。
情到深处，自然浓。
不多时谭伴雪的眼角微微有些红润。
纪常伯也不知道这是演技还是什么，至少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哭泣的时候，最好要递上一张纸。
不料，回过神的谭伴雪并没有领纪常伯的情，一双大眼睛一翻，留了大大的白眼给纪常伯。
阿健赶紧按住看呆了的李亮低头吃饭，“看什么看，这是不花钱能看的吗？”
鉴于二人身份，李亮一个小娱乐公司的音乐部总监，还真没有资格知道太多。
知道的太多，死的越快，这在娱乐圈更加适用。
纪常伯微微一笑，“说实话你在意的又不是我得想法，只不过给自己一个安慰罢了。”
他拿起一筷子黄牛肉，在火锅里面涮了涮，“我记得你就是川蜀的女娃吧，这点辣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说话间，黄牛肉已经变了颜色，这是最嫩的时候。
不过纪常伯没有放在自己的油碟里，而是夹到谭伴雪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吃过饭没有，但是有火锅不吃，对不起你川蜀的骄傲吧？”
谭伴雪又白了一眼纪常伯，默默拿起他刚刚放在面前的纸巾，抹了抹眼角的水汽。
“你倒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谭伴雪的话是她现在的真实感受，也有试探的成分在，至于合作，她已经不太在意，知道思华年是谁，她就有了主动权。
纪常伯脸色照常，没有因为谭伴雪的话有任何反应。
他涮着自己最喜欢的牛肚黄喉，眼睛始终在火锅里，“我也想归来时仍是少年，可惜成长，终究还是带走了很多东西。”
纪常伯还有一句还没有说完，“就比如，我活着活着，又活出一世，有了系统有了金手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不过我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他的话，谭伴雪的耳中又是不一样的味道。
就连两个竖着耳朵不停吃东西的李亮二人组，都在品味纪常伯说的那句话。
“归来时仍是少年。”
“纪常伯，几年不见，你这文才愈发厉害了。也难怪你能写出那首【七里香】。”
说起这个，谭伴雪就来了兴趣。
“你那歌，能不能给我唱？”
纪常伯看了谭伴雪一眼，只是一笑就没了下文。
“等会啊，牛肚再不吃就老了。”
一大口牛肚混合着香油，塞进纪常伯的口中，麻辣鲜香的味道充斥在他的味蕾之中。
“就是这个味。”
“喂，纪常伯，我问你话呢！”
谭伴雪事业红火之后，还有几个人敢这么对她，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还是头一个。
纪常伯缓慢的咀嚼，并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并做出噤声的手势。
随着一口冷饮入口，冲掉油腻的口感，纪常伯这才说道，“急什么啊，没看到我在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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