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我这仆人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张机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仲康!”
刘备推搡着床上的许褚,使劲呼喊。
“不必担忧,你家仆人并无大碍,只是一下子吃的蛋黄太多,油脂堵塞了血脉,只要稍微施针救治就好。”
张机说完,取出银针,给许褚施针。
刘备急问道:“景先生,这仆人真的没事吗?”
张机的话语沉稳:“没事。”
张机身旁的老者道:“这人真是能给景先生添麻烦,景先生擅离职守,又要受责难。”
张机对老者道:“张伯,不必多言,这位仆人的病症可大可小,要是拖延了诊治,恐怕会落下残疾。我这次出来得匆忙,你去帮我告个假。”
老者一拱手,退身离去。
张机给许褚施针,几针下去,许褚的呼吸均匀了一些。
刘备看许褚脸色越来越好,顿时放心了一些:“景先生昨日救了在下,今日又出手救这仆人,多谢景先生。”
“陛下,不必言谢,你身上的毒跟我也有些关系,我理应救治。”
张机的表情显得十分淡然,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刘备却有些吃惊:
“你知道了朕的身份?”
“早闻华佗当了太医,能用华佗如此多青囊丹续命的,不是当今天子,还能是谁?”
刘备叹息道:“可惜华佗的医术不如先生。”
“非也。”张机说着话,手上的施针动作却未停下,真如信手拈来一般:
“臣主攻伤寒杂病,和华太医的医道,还是有差别的,也不能说谁高谁低。”
“可是这南阳邪毒,华佗治不好啊。”
张机摇了摇头:“华太医只是不知道其中病理,这邪毒可以在人体内不断再生。”
“用青囊丹补养,虽然能激发身体活力,但也会增加邪毒的活力,因此青囊丹吃得越多,毒越重。”
“但若是不吃青囊丹,也是不行,陛下的身体也无法对抗邪毒,这种疗法虽然不能彻底解毒,但也算一种饮鸩止渴的续命之法。”
刘备沉思一会,感觉张机说得在理,此刻,他心中又有了疑问:“先生说,这毒跟先生有关,此话怎讲?”
张机淡然道:“中平元年,黄巾之乱,贼兵攻陷南阳郡治宛城,大肆屠戮,那都会宛城,瞬间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时至夏日,尸体腐败,随后便是疫病横行,南阳一郡,得疫病死者不计其数,我张家有二百余口,也死于疫病。”
张机一边施针,一边徐徐道来,仿佛在说和自己有关的事,又好似在叙述他人的经历。
“从此,臣便立志学医,研究破解疫病之法。”
“臣发现,得过疫病之人,一般不会再次患上,于是臣设法收集了一些致病的邪毒。”
“这些邪毒经过处置后,便不会传染,制成药物,寻常人服下,邪毒能在人体中生生不息,人体不断与之缠斗,逐渐强健,不再畏惧此类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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