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之外,月明星稀,风凉夜冷,万籁俱寂。
躺在木床上的许长久,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全身上下,冷汗密布。
片刻之后,他从自己的梦境里突然惊醒了过来。
他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眸,嘴里在不停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呼——”
此时此刻,喘着粗气的许长久看起来像是惊魂未定一般,也像是一个刚做完极限运动的人。
“我,又做噩梦了。”许长久心想。
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给催眠得睡着了,没想到却被另一个梦给惊醒了。
在这一次的梦境,他梦到了三个月前自己昏迷后醒来的场景。
“真是奇了怪了。”许长久默默地想着,“我怎么会突然梦到三个月前的场景?”
这个梦有两个最奇怪的点,一是村长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二是他为何会苍玄古界的语言。
第一点,许长久之前找村里的人小心求证过,人人皆言世上有仙,然而他们却并不热衷于寻仙问道一事。
他问过那些村民为何不去寻仙问道的原因,一个个避而不谈、讳莫如深……
仿佛谈及寻仙问道是一件大恐怖事件一般。
不管许长久怎么问,他们总会说些千奇百怪的理由搪塞他。
对此,许长久有些无奈,但他也不好强求村民们回答。
此事不但让他证明了村长说的话是真的,而且还让他对修仙长生一事更为好奇了。
第二点,许长久觉得自己“肉身穿越”到苍玄古界绝非是一件正常的穿越事件!
他觉得这件事情的发生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某种力量,甚至是某种存在在背后推动。
他觉得自己要么是在“穿越”的过程中被灌输了这种语言;要么是天生就会,就像前世那样生而知之……
至于到底是哪种情况,许长久并不在意,他也不想去自寻烦恼。
那是以后的他需要去考虑的事情,与现在的他无关。
如今他还能活着,这便足够了。
虽然许长久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但是有的人却遭逢灾祸死掉了。
一个月前,夏村长死了。
那一天夏村长为了给许长久买药治伤,就去了一趟广阳城。
然而在回来的路上,他却突然遇到了一片漆黑如墨的黑雾,并被其中的邪祟之息侵蚀躯体。
最后,夏村长被邪祟之息折磨得,痛苦惨死。
许长久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的场景。
那种恐怖而诡异的场景,仿佛在重现过去与之相似的记忆。
经过一个月的疗养,他身上的伤势好了不少,勉强可以下床走路了。
但是却在这一天,听到了夏村长遭遇邪祟、濒临死亡的噩耗。
夏村长临死前,最后一个见的人是许长久。
平躺在木床上的夏村长,面色痛苦,眼睛深陷,骨瘦如柴,只剩下一层皮包骨的身子。
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遍布他的全身上下。
“长久……”夏村长呢喃自语,话音未落,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长久……”他努力呼唤着,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村长爷爷,我来了!”
刚进到屋内的许长久,听到夏村长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连忙大声回应:
“我在呢!”
“你、你过来……”夏村长眼前一片模糊,他努力抬起自己的左手招呼许长久,却因此牵动伤势,咳了出来:“咳咳咳!”
“我、我有话对你说……”
夏村长抬起的左手继续挥动,可是他招呼错了方向,因为许长久在他的右手边。
看到夏村长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许长久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快步走到他的床边。
“村长爷爷,有什么话,你说吧!”许长久说道,“我听得见!”
“你……你不是一直、一直想要知道哪里可以修仙吗?”夏村长说,“我、我现在告诉你!”
“免得、免得你以后要摸索、摸索好久才能入门。”
“您请说,我在听呢!”闻言,许长久心中有些感动,没想到夏爷爷临死之际还挂念着这件事。
许长久连忙蹲下身子,凑到夏村长的面前,然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夏村长的枕头下放的一把锋利的匕首。
“长久……”夏村长如实说道:
“你从义平村出发,然后翻过无妄山,再往前走二百五里左右就能到达广阳城。”
“在广阳城里你可以打听一下云霄山的路怎么走;而云霄山上有一个正道修仙宗门,名为云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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