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升炼命格方才是出路。
片刻后,房门再度被人推开。
是先前那位田姓书生。
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
李恩威早就饿坏了,赶紧上前接过。
让他无比感动的是,里面除了白面条,居然还配有葱花,腌萝卜,花生米。
光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呼哧呼哧猛嗦一轮,又倒了一杯温热春茶,李恩威半是恭维,半是真心赞道:“烟波阁名厨,手艺果然了得,一碗清汤素面都有如此美味……咦,田兄怎么还站着,来,喝茶喝茶!”
李恩威自来熟地招呼对方落座,却见后者蹙眉打量自己,一脸凝重。便不解问道:“田兄这是怎么了?”
“钱兄果真是替咱们东家跑腿处理私事?”
“差不多吧。”
“我不信。”田姓书生坚决摇头,“寻常跑腿,我们东家何至于亲自下厨给你做面?”
“嚯,这面还是你们东家亲手做的?”李恩威有些小意外。
然后猛然察觉对方这眼神,这语气,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
像极了粉丝吃干醋的样子。
嘶……
“我没骗你,或许是你们东家比较着急那件私事,所以格外看重我吧。”
田姓书生闻言抿了抿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那钱兄与我们东家还有别的交集么?”
她偷窥我睡觉算不算?
“真没有了。”李恩威摊手道,“我一个年俸不到十两银的捕快,辛劳一整年还不够在贵地吃一顿饭的钱,如何跟你们东家有交集?”
“哦,对了,她说我长得像某人,不知这个算不算?”
“像某人?”
田姓书生目光一动,探前身盯着李恩威的脸左看右看。
目光渐渐从狐疑到恍然,最后抚掌轻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别说,钱兄跟那人确有五六分神似!”
这下轮到李恩威惊奇了:“那人是谁?不会是你们东家的相好吧?”
“当然不是!”
田姓书生心情大好,不紧不慢给他解释。
原来李贞娘有一个同父同母的胞弟叫李敢,秀才出生,连续两届参加乡试不中,本以为入仕无望。
幸而去年得督师府一位参军大人提拔,成为帐下一名文书检校。
前不久李敢跟随一队镇魔卫外出查案,快有半载未归。
书生猜测李贞娘是因为太思念亲人,所以才对钱七半格外亲近。
李恩威心中却想到别的地方。
根据这段时日见闻,不论督师府参军还是镇魔卫,都是寻常百姓难见一面的大人物。
前者,督师是江北数州名义上的最高军事统帅,如今担任此职之人本身就是来自宁京的内阁大学士,毫无疑问的权臣。
至于镇魔司,这是朝廷专门处理左道邪祟的机构,可谓大丽诸军中最精锐的一股力量。
李贞娘能跟这等势力打上交道,绝对超出一般青楼花魁的能力范围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李贞娘先前展现的身手,不下于合山的魏长福。若从修行者的角度来看,她能攀上高枝倒是合情合理。
“没想到昨夜无意间,居然抱上了大腿……”
想到这里,李恩威更不急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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