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况在下明白了,可否让在下前往林员外府上一探究竟?”江宁问道。
“你怎么知道林员外府上的事情?”周县令反问道。
“林员外的事情早已在坊间传开,人人皆知。”江宁回道。
“也是,他毕竟是本地的富商。”周县令撑着桌子缓缓起身,他不疾不徐地走到厅堂外,江宁赶紧起身,紧随其后。
“林员外与本官也是旧交了,当初我们都是濂江书院的同窗。后来本官科举及第,便入仕为官,他则是名落孙山,继承家业,而后便甚少联系。直到此次调任江陵,这才得以一叙同窗之情。未曾想他竟死于非命……”
说着,周县令便开始自顾自地叹起气来,沉溺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周县令,”江宁打断道,“除了林员外,还有别的情报吗?”
周县令此时如梦方醒,仔细回想了一番:“对了,先前出事的基本都在城南。”
“江陵县城南有座小山,唤作听晚山。山脚下有座村落,村里人以上山打猎、砍柴维生。”周县令背手回到厅堂,坐下喝了口茶,“不过要真是听晚山的妖怪下山作乱,首先遭殃的应该是住在山脚下的村民吧,但他们却不曾受过妖怪侵扰。”
“不,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
江陵县,听晚山脚。
一个不大的村落稀稀落落地坐落了几座木屋,其中一间屋内还不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男人的辱骂声,以及妻子的求饶声。
按理说此时天还没黑,男人们应该在山上砍柴打猎,怎么这会儿却在屋内。
江宁站在村口,心里正纳闷着,屋内却突然出来了一个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男人,他远远就看到伫立在村口的江宁,顿时怒发冲冠。
男子怒气冲天地冲向江宁,一把揪起他的衣裳,横眉瞪眼地骂道:“就是你小子给我戴绿帽的?我说那小崽子怎么长得那么白净,越看越不像我亲生的,原来是你个混球干的好事,看我不揍死你!”
说罢,男子挥起碗大的拳头,眼看就要落在江宁那俊俏的脸庞上。
但江宁好歹是修过仙的人,他刚学的功法,他能受这委屈?
江宁左手在背后掂指诀,正要施法时,却被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声打断。
“住手!”
男子闻声便停下了手,江宁见状也不再掂指诀。
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位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朝这边过来。
男子一见那老者,就放开了揪着江宁的手,屁颠屁颠地跑去搀扶那位老者。
“大伯,您怎么出来了?”男子轻声道,生怕再大点声给老人家震聋了。
“我要是再不出面啊,就怕是要出人命了。”老者拿起拐杖,使出平生力气往男子小腿上打了一下。
然而男子根本就不痛不痒,甚至没感觉到。他一边扶着老者往江宁这边走,一边恶语恶气地骂道:“现在村长来给我主持公道,你就等死吧你!”
“我滴乖乖!冤枉啊大哥,我只是路过的,真不关我事啊!”江宁整了整被扯皱的衣裳,解释了一番。
村长也带着男子郑重道歉:“对不住了少侠,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他呢,是我的侄子李莽。你穿着一身白袍,他方才是把你认作与他妻子偷腥的侠士了,这才有了这场误会。”
这都能认错?合着天底下牛头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等等,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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