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特工？真不敢想象，几个月前的你，怕是对这些普通的特工都不会轻易出手。”
“没办法，现实一直在向前发展，你们不也同样不断改变对付我的方法吗？只不过因为我太强，让你们无计可施罢了。”杜瓦走了进来。
科尔森的脸，哪怕再怎么掩饰，都有一种深深的落寞：“我原本以为，这次我是可以赢的，无论怎么看，输的人都会是伱，你没有任何机会。”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疲惫和苦涩。
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这一战，科尔森明明准备了很多很多，他亲自去联络永恒族，深入南美热带雨林带出了德鲁伊。
他在电脑演算了无数次，把各种因素都考虑到了，在了解到德鲁伊的能力，并且能对异形产生效果后，更是坚信自己能赢。
杜瓦赢了很多次了，这一次，科尔森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应该赢一场，只需要一场就好，他就能把杜瓦送进监狱去，永远关押起来。
可整个战斗过程，让经验老道的科尔森，都瞠目结舌，怀疑自己拿错了剧本，被不知名的敌人改变了大脑认知，看到的都是错觉。
“德鲁伊成功控制了所有的异形，却用这股力量反过来对付自己的同族，这种叛变行为，放在人类历史都是罕见的，更别说永恒族了。”
科尔森缓缓从电脑桌前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舒展着双臂，深深伸了个懒腰，仿佛他真的只是个正常的班族。
可惜不是。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不全是，我很想知道，德鲁伊究竟在你的大脑中读取到了什么东西？你究竟给自己的大脑中，偷偷植入了多少可怕的心灵陷阱？”科尔森一脸的复杂难言。
杜瓦反问：“难道就不能是我的心灵，真的纯粹吗？”
“是，纯粹到把德鲁伊这样几千岁的永恒族，给临战洗脑成了你的狂信徒？我相信科学。”科尔森摇头，他对杜瓦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按照他的推测，杜瓦应该早在很久之前，就通过各种方式，给自己的心灵，布置数不清的精神迷宫和思维枷锁，建立起来了丧心病狂的心灵防线，为的就是防止心灵入侵。
“是为了对付教授吗？我想是这样，据我所知，你的维兰德公司并没有先进的心灵屏蔽技术，不像我们神盾局一样用先进的科技提防教授那种人，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科尔森说道。
杜瓦扫了一眼科尔森的身后，这造价不菲的设备正开启着，将两人的对话实时传输了出去。
弗瑞的声音传进来：“杜瓦，留他一命，我可以用最优质的武器向你交换，听说过共生体吗？我这里储存了一些，都可以送给你，让你瞬间拥有很多只极为强大的超级异形……”
“不可以，我对共生体那种东西，没多大兴趣。”杜瓦说道。
“那你想怎么做，想把他变成你的傀儡，就像艾丽卡和哨兵那样？”弗瑞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们可以谈谈。”
杜瓦啼笑皆非，对科尔森说道：“听见没有，他巴不得我彻底杀死你，生怕我从你的脑袋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这是一个特工的宿命，你应该清楚这一点才对，一旦确定无路可走，引爆自己的大脑，彻底毁掉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秘密，是我这样的高级特工应做的。”
科尔森无奈地笑了：“弗瑞局长一开始想派嚎叫突击队和史蒂夫来保护我，但我觉得没必要，一旦永恒族战败，我是不可能逃走的，况且一个在同一目标屡次失败的特工，没有价值。”
“我原本还是很看好你的，你非常尽职尽责，但是，就是太尽职尽责了，把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手段，都用来对付我。”杜瓦看着他，“永别了。”
一只异形从杜瓦身后走出来，甩动尾巴刺穿了科尔森的头颅，将大脑都摧毁。
杜瓦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科尔森的尸体，旋即坐在了科尔森刚坐的位置。
“尼克弗瑞，这种结果，你满意了？你们的又一次行动被我所瓦解，你最看好的助手也死在了我的手里。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实力又变强了，永恒族的力量，全都成了我的力量。”
杜瓦说道：“你们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我的每一次成功，都会前进一大步，让你们能使用的手段变得更少。”
“这是胜利的宣言？未免太普通了。”弗瑞说道。
“不，这是战争的宣言，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在哪里。不过我猜，凭你多疑的性格，在德鲁伊投靠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逃到了某个秘密据点里，并且这个据点在各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做了完备的隔音等措施。”
“你说得对，但我更希望你换一个词汇，比如撤退，而不是逃跑，一切都只是开始。”
“已经结束了，你拿我这种人没办法，最好的机会是在我展露才能之前动手，遗憾的是，谁又会关注还是无名小卒的我呢？当我行动的时候，你们再做出反应，已经太晚了。”
杜瓦道：“你现在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我，还有变种人那边，任何一方都不是你能独自招架的。”
“你可以拭目以待，神盾局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弗瑞挂断了通讯，已经没必要聊下去，这次之后，他需要一段时间来舔舐伤口，并寻找到合适的人手来填补科尔森留下的空缺。
但他依然没有认输，只要他还活着，依托神盾局这个传承悠久的组织，就不会输。
“信息素和心灵能力都失败了，还有什么方法……一定有，世俗界找不到方法，那就从神秘界去找。”
说白了，杜瓦反而是其次，主要的威胁依然是变种人那边。
要不是神盾局迫切渴望接手杜瓦掌握的日益壮大的军团，想要以这股力量转过头来去对付变种人或者其他的威胁，事情原本不该进展到这种地步，科尔森也不会死。
只能说，任何的事件，都必然会在时间层面引发涟漪，并在特定的节点形成滔天巨浪，改变整个时间线的走势。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栋建筑在漫天的雷霆中轰然倒塌，化作无尽的废墟。
当杜瓦的身影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结果。
谋划这一切的家伙，死了。
会是谁呢，贪图异形的人有很多，但敢跟杜瓦动手的可没几个，能拉永恒族与杜瓦决战的人，就更少了。
可到了这种时候，也没有人在意死的是谁，因为死人没有意义。
“永恒族全军覆没，可惜了这些人，明明为人类做出了很多贡献。”
“啧啧，我就想知道，杜瓦对那名能控制异形的永恒族说了什么，让他情绪无比激动，当场就发动叛乱。”
“谁知道，肯定是足以颠覆认知的情报，可能神盾局或者其他心灵能力者能远程监听到。”
“那名反叛的永恒族能控制异形，是不是说明，心灵能力者就是杜瓦的天敌？我们也可以找一些心灵能力者去控制异形。”
“说的太好了，我建议你现在就可以去干，然后等杜瓦把你抓起来，送去外星给阿斯加德人打仗。你猜猜，缺钱的人会不会对银行感兴趣？那为什么不去抢呢，是因为想不到吗？”
但凡是消息灵通的，都在地下世界交换着各种情报，但所有的情报无一例外，主要都是围绕着杜瓦的。
放眼全球，没有谁，比杜瓦和异形，更能吸引大家的兴趣。
在大海的一座钢铁岛屿。
“永恒族失败了，除了一个站在远方的伊卡瑞斯，其他人的下场都很惨。”
教授摘下了脑波放大仪，整张面容异常平静。
他原本是想检查一下，看看杜瓦有没有认真对待从史崔克那里抓走的变种人。
哪怕这些变种人已经失去自我意识，只能作为工具而存在，但工具也有工具的用法。
丢给阿斯加德人去打仗，是一种用法，留在维兰德大厦中担当护卫，是另一种用法。
显然，杜瓦的做法让教授松了一口气，至少杜瓦不会把变种人当成廉价的流水线产品，轻而易举就消耗掉，这给了教授一点点的心理安慰。
结果就看到了永恒族大举出击，最后惨遭团灭。
“每次看到你使用脑波放大仪，我都会心惊肉跳，担心你的脑子出问题。”魔形女看着教授，皱眉道。
“在事业未成之前，我不会再倒下了，我的大脑是极为强大的武器。”
“但是，同样也会有新加入的兄弟姐妹，对你的能力充满了畏惧。”魔形女低声道。
镭射眼理所当然地开口：“那就说明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怀揣着恶意，不配加入我们。”
周围，出身兄弟会的变种人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古怪的神情，盯着镭射眼。
恶意？有几个兄弟会的成员没干过坏事，心中没有恶意的？
就算是现在，对教授充满了憎恨和疑虑的变种人也不在少数。
像红魔鬼这种人就更无所顾忌了，他忌惮教授，也忌惮万磁王，但归根到底，他又谁都不在乎。
统合战警和兄弟会就这么困难，更别说拉拢游离在这两大组织之外的那些强大且危险的家伙。
教授看着这些神色各异的人，哪怕他没有动用心灵能力，也能大致猜到这些人在想什么。
“我们会制定严格而完善的法律，对不同的超能力就行细致的分类，专门开设青少年变种人觉醒时的引导课程。”
教授指了指自己的大脑：“当然，也会规定使用超能力的场合和时机，我会带头遵守，因为这可是让全世界都担心的武器。”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嘲，成功缓和了现场的气氛。
“可以预见的是，那几名永恒族最终都会变成杜瓦所掌握的力量，他的每一次胜利，综合实力都会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万磁王深深相信教授的能力，无论是超能力、人品、组织管理能力，只要褪去了过去的那种对人类抱有的天真想法，教授无疑会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他还是更关注杜瓦，更对杜瓦是怎么翻盘的抱有好奇心。
教授说道：“反过来说，只要杜瓦遭遇一次严重的挫折，就会坠入深渊，很有可能永远都爬不出来。”
“他是怎么引诱那名永恒族反叛的，你不是说那家伙是和你一样的心灵能力者吗，实力还很强。”
万磁王下意识想到了自己的头盔，难道杜瓦在俘虏他的短暂时间里，研究并获得了制造心灵屏蔽头盔的技术？
可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杜瓦没有进行任何形式的防御，放任那名叫做德鲁伊的人入侵他的精神。”
教授的脸也满是匪夷所思，这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德鲁伊一定看到了某些极为可怕的东西，这种发现促使他不惜背反过去的一切经历，站在杜瓦这一边，对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
“我不相信杜瓦的脑子是正常人的脑子，里面肯定早已布满了各种思维陷阱。”万磁王说道，魔形女也深以为然。
对自己的大脑施加思维层面的防御，这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像一些精神强大、意志力坚定的家伙，哪怕是凡人之躯，也能通过施加心理暗示、建立只有自己能理解的思维逻辑机制，达到勉强抵御心灵能力者入侵的目的。
没错，说的就是隔壁家的蝙蝠侠，鬼才知道这个凡人给自己的大脑堆了多少层思维迷宫，布置了多少让神明辨识起来都感到困难的精神死角。
“查尔斯，德鲁伊都能做到的事情，说明你也可以做到，你同样能一瞬间控制所有的异形，甚至连杜瓦都能控制，只需要入侵他的大脑。”万磁王忽然觉得很滑稽。
他被杜瓦寄生，杜瓦被教授威慑，教授又会在一定程度听他的。
教授没有说话，他也在努力改变自己旧有的想法，在事关变种人未来命运这件事情面前，过去的某些坚守，可以适当的松一松，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要控制杜瓦……教授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德鲁伊已经翻车，像个狂信徒一样投靠了杜瓦，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杜瓦的脑袋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结果被反向洗脑，心甘情愿放弃永恒族的出身和使命，全心全意追随杜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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