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我和你们说,今早城门口可发生了一件大事。”
坐在他身后那桌有一身型很是魁梧的修士,低沉着声笑怼了句:
“得了吧,老侯儿,上次梧山那边的大事也是你传回来的,都十几手消息了吧?你看大伙儿,有几个真捡到好东西的?”
侯姓矿修语气一窒,语气不由自主地低落下去,闷声道:
“这次不一样,这次我可是在现场,一手消息!”
没说两句,他便又起了兴致,语气再次高亢起来。
旁边人也都知道他性子,纷纷一笑,不再打断,任由他说下去。
“我不是进城么,在我前头的是一全身罩在一件灰袍里的奇怪家伙。
“这年头,包那么严实的也不多见了。
“这人也不懂规矩,城门费也不缴就自顾自地往里走。
“守门的王进,就那壮的,哪儿受得了这气,上去就把这家伙罩袍给掀了!”
“你们猜怎么着,这人半边脸长得可算是俊秀,另半边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缝合起来的一样。
“守门的一看,就觉得这人有问题,直接出手。
“你们还别说,不看王进,孙游出手还不知道,这俩人平日里也就收收城门费,谁能想到都是炼气九层的通脉预备役……”
后面的吹嘘楚门便没有再听下去了。
半边脸不知被什么缝合起来,那可不就是方明道么?他来云中府干什么?
楚门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同时升起的,还有散落在心间的那一丝丝火焰。
方明道的父亲方正裕已死,他所掌控的资源远不如前,他所擅长的阵道也因此无从发挥。
他被老爷子重伤,仅靠诡物之力维持性命,梧山一役,倒生树被玄水道人击退,这股力量也成了无根浮萍。
从他进城的举动来看,他的神智似乎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他仰仗的那只木傀也不知所踪。
他唯一剩下的,便是那一身的通脉修为。
此消彼长,楚门能够动用的手段则逐渐丰富。
即便是通脉,又有什么不敢图谋的?
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已然在他这边。
现在,是方明道最弱小的阶段,拖延无益,只会横生变数。
那么,他需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对自己足够有利的地方。
府城和矿场并不完全受他掌控,除了不确定因素极高,多半不会出手相帮的围观散修外,再无其他便利。
而这附近剩下唯一完全受他控制,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张二爷挖通的那条地道……
至于人和,虽说来了矿场后,他也算是积累下了些许人望,可总不能靠这点人望就指着其他人为自己去和通脉拼命……
意识到危机,楚门晚上照常修炼完焚念诀后,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强打起精神开始抄录起“膳”字牌来。
他要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斗多增添一张底牌。
“膳”字牌中皆是资料,浩如烟海,抄录起来是一项大工程。
但还是比“剑”字牌更适合用于消耗。
只因“剑”字牌中,除剑诀图谱外,还有前人的剑式演练,能反复观摩。
楚门还舍不得将其直接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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