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无声的黑影掠过,却是耳朵停在不远处的一颗矮树枝头歪头斜眼看着二人。
这两天,楚门忙着帮张二爷挖隧道,也没时间去给耳朵烤肉。
耳朵就这样有一顿没一顿地过了两天,除却饿到不行时会自己外出狩猎,其他时间都静静地停在附近枝头,侧身望着二人,让张老爷子都熟悉了这个小家伙。
相处多日,楚门还真有些舍不得这小家伙。
要离开之际,恰好见它飞落,他便起了带它走的心思。
于是,便试探性地问道:
“耳朵,你愿意和我走不?这里不会像以前那般安稳了。”
可惜,耳朵从来都不是什么以聪慧,通人性著称的灵禽,并不能听懂他话语中的复杂含义。
只是耷拉着它那对长长的耳羽,撇了撇头,显然对那阴暗隧道不怎么感兴趣。
楚门无奈,张二爷也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言,率先背着收拾好的行囊往底下钻去了。
有些不舍地看了眼仍呆呆望向这边的耳朵,楚门轻叹了一下,跟了上去。
趋利避祸,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只希望耳朵能在林间藏好,不要受到波及。
余光中,小家伙扑腾了两下翅膀,无声高飞,不知往什么地方去了……
……
视线拉高。
接近梧山山顶有一片仿佛被是削出来一样的平整山坡。
山坡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座院落。
其中一座院落修得很是气派,门前站着一名身着一袭深蓝道袍的儒雅青年,正接待着络绎不绝的来客。
其人举止得体,俊秀端正的相貌也极易获得他人的好感。
加上这名青年的身份,监院方正裕的嫡孙,使得来人都笑脸相迎。
在这些人看来,老监院让自己的亲嫡孙在外迎客,已是极大地放低姿态,对来宾表示出了尊重,因而感到十分满意。
方监院交友极广,哪堂哪院的法师高功,多少都与他有过共事,甚至不少曾经还是他的下属。
在资历上,老监院还要超过当今观主李青云。
以至于他的寿宴几大监院,隐修的高功,乃至于各堂法师到了有一大半。
宴开。
高功,法师分席而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地位等同者相谈甚欢,俨然把寿宴当成了同僚间联络感情的好机会。
陆淳不热衷于交际,只是选了张偏僻小案坐下独自小酌。
酒过三巡,这是该寒暄也寒暄完了,能聊的近况都聊尽了,些许较为生疏的门人间都已好几次相顾无言,寿宴的主角—方正裕却迟迟未出,
仍只有方明道和老监院的几位亲传弟子在维持着场面。
这让一部分来客泛起了嘀咕,陆淳也逐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一句话自他脑海中忽地闪过:
“近日风波未平,在这节骨眼儿上大肆操办酒宴弟子还是觉得有不妥。”
“还望法师推辞。”
【难不成,这酒宴还真有问题不成?】
他目光逐渐凝重。
忽地体内数道阴气自腹中爆开,在各大经脉要穴乱窜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都绷直了,紧握着酒盅的手冒出青筋。
一个不慎,酒盅滑落一旁,酒液顺着黑色桌案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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