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东北一带最有名气帮派的头领,身为东北一带最有名气的大佬,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翻船,会让毛头小子在自己的心脏上刺一匕首,他是多么的心有不甘,所以他没有死,也不会就这样轻易而据的死掉。
林风吹起他蓬乱的头发与僵硬的面容,更像一具令人恐惧的僵尸,忽然一声长啸,长身跃起,双手变成锋利的鹰爪向着陈生扑去,一爪抓向他的左肩,一爪抓向他的面孔,这样的招数所生成的飓风带动谷中的尘土与落叶,形成飞沙走石之势。
哗啦啦的尘土声与碎石声夹杂在一起,一双铁爪快速向前移动,他的情绪已经进入了疯癫的状态,在夜幕降临的时刻发出了真正的威力……不动声息的陈生站在原地,感觉着这场暴风雨的来临,也感觉着他利爪的到来。
他的眼帘低头朝下,看着地上那疯狂扑上来的影子,脸上表现出来的是非常平静,双手紧紧握住剑柄,寒光闪动,已经看不见了长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长剑隐没在了什么地方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嗷的一声惨叫,李修禅那如铁一般的利爪僵硬在半空,再也抓不下来,嘴中疯狂的喷出鲜血,落在陈生的斗笠上,青色的斗笠瞬间变成了殷红色……香炉看的最是清楚,陈生的利剑已经插在了李修禅的小腹中,并且穿进去的十分透明,直至剑柄。
陈生那瘦小的身躯在李修禅的怀下,能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心跳越来越缓慢,直至最后消失,足足有一盏茶的时刻,才猛然向后一跃,迅速收回长剑。李修禅的躯体在晚风中站立许久,才轰然倒下。
因为太阳落山的缘故,山谷中吹出来的风还是那样刺骨,天色一点一点的黑下,只见陈生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名单,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蘸了蘸地上的鲜血,在那张死亡名单上划去了李修禅的名字。
他相信敌人再多,杀一个就少一个,那么总有一天能够杀完的。将死亡名单重新放在怀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一件事,于是伸出左手,露出痛苦的表情看着香炉,干巴巴的嘴唇已经裂开了口子,勉强说道:“我好口渴!”
……
……
接过香炉递过来的牛皮水壶,仰头咕嘟嘟的喝了大半壶,浇的自己满脸都是水花,敌人总算死了,觉得自己总算松一口气,对付这样的江湖大佬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他感觉很过瘾。
这样的过瘾也并不是说他大仇得报之后的快感,而是杀人这样的过程等让他体会到很大的成就感。
当太和帮主司马大看到陈生杀了雪山派的领袖,对他翘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好,你真是好样的,兄弟,等咱们拿到莫邪剑就是你的了。”他感觉凭着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陈生的对手,那么这趟劫镖的行动只有转让主家了。
陈生咧嘴笑了笑,慷慨说道:“司马帮主言之差矣,杀人是我的目的,劫镖是你的目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可不能喧兵夺主。香炉,你说是不是?”香炉轻轻的哼一声也不说话……
司马大慢慢走到陈生面前,伸出肥厚结识的手掌拍了拍陈生那瘦弱的小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欣赏,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这样的神情已经表露无遗,过了很长世间,才轻轻说道:“我的好兄弟,等咱们这次行动成功,咱们就结拜为亲兄弟,你说好不好?”
陈生望着身材魁梧的司马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说,前面的敌人还有多远?乌龙镖局的总镖头白南山会不会已经进入了河北境内?咱们还是快快启程吧。“香炉走过来,看着他冷峻的面孔,笑着说道:”你应该好好休息,不用太着急?“
”为什么?“陈生有了一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香炉喃喃的说:”据我推算,谷大卯他们不会走多远,按照咱们计划的速度,到邯郸之前咱们一定能追上他,这样一来咱们也不用慌张,要不然怎样养饱精神杀敌人呢?“
陈生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困,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也一整天没有休息了。”不错,香姑娘说的有道理,咱们只要在他们进入北京之前消灭掉他们就是了,陈小兄弟,你是该歇一歇了……你的眼睛中已经布满了血丝……”司马大说道。
在树林最深处的避风一带燃起了熊熊大火,陈生吃饱喝足后卧倒在厚厚的落叶上憨憨睡去,香炉将行李中的大厚貂毛毯子拿出来盖在陈生身上,也依偎在陈生的旁边睡着了……司马大则枕着一个老树根进入了梦乡……
只有他的两个手下还在旁边放哨,警惕着四周的所有动静……
陈生实在是太累了,假如放在平常他非要和香炉聊聊天,唠唠嗑,看看天上的星星月亮什么的,说一些知心的话,或者是干脆揩点油便点宜才肯睡去,从来都没有这样激烈的战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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