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愣是没给姬荣插嘴的机会。
“你慢点吃，很赶时间吗？”
“不是，我好些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不是生鱼片就是烤鱼，我都快吐了！”
看着张子韬毫无形象狼吞虎咽，姬荣干脆静待他填饱肚子。
大约半个小时后，张子韬咕噜咕噜灌下一大杯啤酒，才长长“啊”了一声，好一个心满意足。
“好了，说正经事。”张子韬正襟危坐：“你之前给我留言，说要来深蓝海找我，当时我就大感意外，究竟怎么回事？”
电话联系不上，信息又很难完全讲明，所以姬荣的留言只是简短告知过来找他。
这时，姬荣变得支支吾吾，明明先前脑海中有一大堆话需要阐述，眼下却不知从何说起。
约莫半分钟后，他才终于说道：“我被要求加入你们，也就是到革命会做一个叛变者！”
“嗯？什么意思？”张子韬有些不解，眉头微蹙郑重追问。
“是这样的，还得从你们到祭坛山说起……”
……
大约十分钟过去，听姬荣详细讲完来龙去脉，张子韬陷入短暂的沉思。
“所以说，你是被安排过来，执行渗透计划的？”
“没错。”
“那你为什么一见面就对我和盘托出？”
“凭我们俩的关系，我觉得没必要掩饰。而且，我突然来找你，如果找其他理由，怎么听都有漏洞，还不如一五一十告诉你。”
“那这样的话，你的任务该怎么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干脆告诉你吧。”姬荣嘴角咧笑，表情有些狡黠：“其实，我压根没打算完成什么所谓的卧底任务！”
“哈？这又从何说起？”张子韬听得晕头转向，顿了顿赶紧追问道：“那你不执行任务，就不怕上面责罚你？话说你的本命祭坛还在人家手上呢。”
一提到这，张子韬顿时懊恼地拍了拍大腿，满脸遗憾嚷嚷起来：“当时我就说了，让你趁着机会把本命祭坛解锁带走，你就是不听劝。现在好了，命根子在人家手上，再想混入祭坛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自然如此，英雄会的祭坛山被渗透了一次，说什么都不允许往事重演。
姬荣闻言，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关系，不影响。不怕告诉你，我之所以说没打算完成任务，是因为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什么猫腻？赶紧说来听听，故意吊胃口很容易肾亏尿频的。”
“正经点！你听了我讲述的整个时间故事线，难道没有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不对劲？没、没有啊！”
张子韬仔细回顾方才姬荣详细讲述的前因后果，但就是理不清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只好傻愣愣地摇了摇头。
姬荣白了他一眼，隔着桌子凑近，像是说不可告人的悄悄话：“就跟我质疑唐雪月和老刘的问题一样，他们两个为什么偏偏就看上我？”
张子韬认真点了点头，仿佛挺有道理的，但细想后马上否定：“这不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和我认识，所以觉得有机可趁吗？”
“不不不！这个答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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