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凌风和小吴一连从碎石堆中扒出了三个人,可发现没一个有生命体征的。这次爆炸相当猛烈,不仅造成了开采面大面积的垮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还将碎石崩得四面八方都是,碎石像就像手榴弹爆炸后产生的破片一样,杀伤力极大,一颗黄豆大小的石子崩到人的头上能让人立即丧命。刚才这三个人,有的是直接炸死的,有的是从空中被气浪抛下来摔死的,还有是被碎石块砸死的。
不一会儿,山脚下没有受到爆炸影响的劳工慌忙冲了过来,紧接着是周围巡逻的鬼子和伪军,也向爆炸的中心区集中了过来。甚至是山顶的鬼子岗哨也都撤了下来,因为他们觉得山顶太不安全了,要是继续在上面待下去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得回去见天照大神了。常凌风扫了几眼,发现老徐、守富、张仲都不在抢救的队伍之中,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苟把头站在一块石头上正忙着指挥现场。劳工们都在七手八脚地翻动石块,希望从中能够找到生还者。
鬼子害怕开采面再次发生坍塌,一个个地都躲在了外围,却拿刺刀逼着伪军让他们加入救援大军。
苟把头之前也有应付这样场面的经验,但像这样大规模的爆炸和垮塌还是第一次遇到,心中不免也有些慌乱,但在鬼子面前不能表现出丝毫的退缩。他一边指挥劳工将伤员运下山,一边吩咐清理现场的碎石。
看到从碎石堆里救出的都是劳工,没有一个日本人,他愤怒地吼道:“先救太君,先救太君!”
看到身旁的一个上年纪的老劳工正在试图将一个受伤的年轻伤员从一块石头下拉出来,他飞快地冲过去,一脚将老人踢翻在地,咆哮道:“妈的,老子的话没听见吗,先救太君!”
老劳工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突然,开采面再次发生了垮塌,这次没有前一次的威力大,但还是造成了不小的惊吓,人们纷纷四散躲避。一块碗口大小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正砸在老劳工的脑门上,顿时将他的脑袋砸了个稀碎,鲜血伴着脑浆顿时在地上摊了一大片。小吴急忙一捂嘴,差点没吐出来。而那个被石头压住的年轻劳工已经被上面滑下的碎石完全覆盖住了,只剩一只手留在外面一动不动,眼看着是没救了。
常凌风心里也很难过,有心去救年轻劳工,但当前的实际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有别的选择,他拉起小吴的手就往一块大石头后面跑,这块大石头足有半间房子那么大,躲在后面可以避免被山上滚落的石头击中。
两人刚跑到位置,发现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蹲在大石头后面,浑身正在瑟瑟发抖,常凌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苟把头。苟把头发现再次坍塌之后,比兔子跑得还快,什么“先救太君”之类的想法早就抛到脑后了,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灾难面前人是那样的渺小!
妈的,天杀的狗东西,要不是这家伙阻拦,刚才那两个劳工也不会死,常凌风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上前一把抓住苟把头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撞向面前的大石,苟把头顿时头破血流。
“哎呦,谁动老子?”苟把头扭过头,血水顺着脑门、脸颊流下来,面部表情看着格外狰狞。看到来人竟然是常凌风,顿时恶狠狠地道:“敢在老子背后下黑手,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就要站起来打常凌风。
常凌风根本不给他机会,伸出左脚,正蹬在他的面门上,顿时苟把头的脸上像开了酱铺一般,鼻子也塌了,牙齿也掉了三颗。
小吴在一旁看着常凌风,眼珠子差点掉到了地上,这小子看着文质彬彬的,什么时候这么暴力了,太可怕了。
“老只搁你拼呢!”由于嘴里漏风,苟把头说话吐字也不清楚了。他摸起身边一块砖头般大小的石块就要像常凌风丢来。
常凌风率先飞起一脚踢到了他的胸口上,将他的肋骨踹断了三根,苟把头“嗷”的叫了一嗓子,就躺在了地上,喘气时就像一架破损不堪的老风箱,手里还紧紧地攥着刚才未能扔出的那块石头。
看着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苟把头,常凌风有些后悔,刚才下脚确实重了些,可这也不怪自己啊,没有想到用常少爷的脚踢出了常连长的力道。
常凌风上前一步,弯腰一把抓住苟把头的衣领:“快说,知不知道徐福江、守富、张仲他们在哪里?”
“知……知道……”苟把头吐着血沫有气无力地说。
“在哪里?”常凌风逼问道。
“……我……我有个……有个条件……说完之后,请……请你饶了我的狗命,饶……饶了我。”苟把头彻底瘫软在地上,内心也崩溃了,自己现在就是常凌风手上的鱼肉,人家说宰就宰啊。他真后悔之前和常凌风斗气,不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你还敢跟我提条件?”常凌风怒道。
“不……不敢,小的……小的之前得……得罪了常爷,求常爷……您……能高……高抬贵手,您就把当小的当作……一个屁放了得了……”苟把头带着哭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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