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稻子也只收割四分之一,樱宝的手掌却磨出两个大水泡,疼得她龇牙咧嘴。
嘶着气,樱宝眼泪汪汪地从岩壁上抠了一点五鼎芝捏碎,抹在手掌水泡上,这才睡觉。
第二天醒来,手掌上的水泡已经消弭。
樱宝很高兴,连忙又进入洞府,吃了一把五鼎芝,趁着精力充沛,继续割了一会儿才出来。
唉,自己还是力气不够,这一大片稻子麦子还有黄豆,要收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穿衣下炕,去灶房舀水洗漱,再跑去鸡窝捡鸡蛋,带呦呦去外头撒欢。
“三叔三叔!”大伯家的姜泉急匆匆跑进堂屋。
姜三郎从灶房探出头,“啥事?”
姜泉又转去灶房,急吼吼道:“三叔,你快去看看吧,二叔发热不退,今早咳血啦。”
姜三郎一惊,赶紧放下手中汤勺往外走,“好端端地怎就咳血了,昨儿看着不是挺好的么。”
病人咳血可不是好事,万一二哥得了肺痨可就不好了,他家虎子才三岁,二妮也不过六岁。
“不知道哩。”姜泉道:“昨儿我听到二婶跟二叔吵架来着,他家晚上也没做饭,二妮和虎子都是去咱家吃的。”
姜三郎沉下脸,心里有些不悦。
这个二嫂也太不晓事,二哥还病着,她怎么连饭都不做。
没做饭,想必更不可能煎药了,也不知二哥昨日吃没吃药。
姜二家离两兄弟家不远,中间只隔了几户。
叔侄二人还没到,已经听见冷氏的哭嚎声。
姜三郎拧眉想了想,转而问二侄子,“你爹怎么样了?”
“我爹昨日喝了药就好了,就是还有点咳,今早起来吃了两大碗米粥呢。”姜泉道。
姜三郎放下心。
看样子自己带回来的药还是管用的。
不过,二哥的身体向来比大哥弱,也是自己疏忽,以为他们一同受寒,病症也应该差不多,哪知二哥他竟吐了血。
姜三郎一面懊恼,一面走进院子,就见冷氏抱着大虎坐在地上哭嚎。
二妮也眼泪汪汪,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几个村民手里端着饭碗,站在篱笆墙外瞧热闹。
“二嫂,外头冷,赶紧回屋吧,别冻着孩子。”姜三郎沉声道。
冷氏一见姜三郎,哭的更大声了,边哭还边数落,说自己命苦,嫁个男人也没用,连累孩子受罪。
姜三郎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气得扭头进了屋,就见爹娘和大嫂周氏都在。
“三郎,回头送你二哥去镇上看看。”姜老汉道:“你大侄子已经去借驴车了。”
“嗯。”姜三郎点头,去炕边,试了试二哥的额头。
温度很高,正在发高热。
“二哥你怎么样?”姜三郎问。
姜二郎满脸潮红,一直咳个不停,看起来十分虚弱,“胸口难受,咳咳咳咳…没力气。”
周氏端了一碗粥过来,交给三弟:“你喂二弟喝点粥吧。昨儿他饿了一晚,能有力气么,唉。”她也算服了二妯娌。
姜三郎接过碗,扶起二哥,“先喝点粥暖暖,等会儿带你去镇上。”
姜二到底害怕,点点头,强撑着吃了半碗米粥。
不一会儿,大侄子姜成赶着驴车到了门口,姜三郎抱起二哥送上车,又给他裹了一床棉被。
姜刘氏追上来,塞给三儿一贯钱,小声道:“带上,给老二看病用。”
姜三郎没推辞,接过揣怀里,坐上车辕挥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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