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进门,“怎么了?”
药浴需要蒸。上面要盖盖子,下面要添火。
奈原胜除了脑袋露在外面透气,其他都挡着了。
神医和小药童留在旁边看候。
她看不出,她要进来干嘛。
“陪我聊天。”
得。真是大爷一个。
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说吧。想听什么。我可不爱说剧本。”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唤我如歌吗?”
奈原胜摇头,“你不叫如歌。我叫你你全没反应。”
笙歌笑。
她这几天随心,很多地方都没掩盖。察觉到了也没什么。
“你叫什么歌?我叫你歌儿的时候你才有反应。你叫歌儿吗?”
笙歌摇头,“我叫笙歌。笙箫歌舞的笙歌。歌儿是我的乳名。”
“好名字。”
“那你死前是干什么的?”
“……”
好问题。
她都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会不会聊天前三句话就知道了。
“我死前干什么不清楚,你现在的鬼样子一定是你做多了孽。”笙歌刺人刺得毫不客气。
奈原胜扯着脸笑了笑。
他的脸被热气熏得通红。
神医打开盖子,拿出长针给奈原胜扎针。
奈原胜这回是没气说话了。
嘴唇哆嗦着,还抑制不住地打颤,幅度有点大。
笙歌看着人,觉得就和她那天从邪王府周边抱来的病狗差不多。
那狗看着及快死了。
现在不知道是已死还是继续伤残着。
扎针时间很长。
笙歌渐渐在浓郁的药味下闻到了血味。
放血。
扎针式的放血。
也不知道要多疼。看奈原胜脑袋搁在木桶边上,抬都抬不起来,整个人都是恹的。
可能有半个时辰吧。
笙歌感觉自己也没点卵用,就直接出去了。
刚出去没一会儿,又被小药童叫回去,说是王爷找。
笙歌走回去,感觉自己被逗着玩。
这狗逼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怎么说出他找我啊?
看我新来的,随意欺负吗?
走又不好再走。干脆坐在椅子上打起盹了。
她也是一身的伤。必须好好睡补。
等到醒来的时候笙歌已经在床上,旁边还有一股子药味。打着哈欠扭头,得,又是奈原胜。
两人并排躺着睡。
她身上的伤上了药,包扎了。
旁边的奈原胜看着却通红。
开门声响起。
神医和小药童进门。
笙歌看着先是小药童用棉布轻轻擦拭着奈原胜的身体。布随便拿出来都是鲜红色。
等到细细擦拭完,小药童又不嫌累地换了盆药水重新给奈原胜擦身。
擦完之后,神医再掀了奈原胜的左腿扎针。
房间里全是奈原胜身上的药味。
笙歌坐在床里边,困得不行,倒头接着睡。
“嗯。”昏睡的奈原胜发出一两声疼痛的声音。
眼睛也慢慢睁开了。迷蒙看到一个后脑,又接着沉睡过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
渐渐安静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个平稳打着鼾声。
一个急促不时震出“嗯”的疼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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