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骞眼眸看他,问他怎的笑,沈瑾瑜笑的无辜,“我怎的笑?我爹这半吊子的现如今被安上了这个重任,若是办砸了可就不是我笑了……”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叫沈王爷黑了脸。
沈瑾瑜看他又要发脾气,一下子就窜起来,“爹,这些书我便同子骞仔细整理之后给您送过去,您也不要在这里找我的晦气了。这京兆的安全可是有设好?江湖上的人可是都瞅着这机会叫我皇叔丧命呢。”
这话一说完,沈王爷脸色便有些白了,将手中的书一扔就跑了,陶子骞看他这样子,便知晓沈瑾瑜又说中了,蹲在地上拾书的时候陶子骞忍不住还是问了,“我今日十分好奇沈王爷这个王爷当了这么多年到底是怎的当的?他这手中权利到底是什么?”
这话一出口,沈瑾瑜就叹口气,示意陶子骞坐下,说这事情须得细细说说,于是二人便席地而坐,直接就将书本堆在树荫下,二人便说起话来。
沈瑾瑜说沈王爷当年的时候并未参加夺嫡,将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躲在边疆许多年,直到这当今圣上在这场夺嫡之中取了胜之后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亲兄长在这千里之外的边疆,这龙椅他是踩着无数血肉上来的,自然感激这沈肆争夺的恩情,于是就召回京兆了。
京兆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天子脚下自然安分些,况且有了京兆尹自然是不需要其他人,皇上封了王之后似乎没有什么权利给他,便将这京兆的兵权给了他,这天下的兵权是归的天下兵马大将军,这京兆倒是意外的给了沈王爷。
陶子骞听完之后不说话,只是笑笑,心里却已然百转千回了许多,这皇上倒是颇会打算,这京兆作为中央集权之地,自然是越多分支互相牵制越是好的,这样一来即使将权利下放,也能安心。
“……瑾瑜,皇上可是曾经说了要封你为王之类的?”陶子骞推测,以往他与沈瑾瑜并不相熟,这些事情是如今来了沈府之后才多加揣测的。陶子骞看
着沈瑾瑜点头便心下了然。
沈王爷不好争斗,是个为了保命不择手段的人,这也就能解释为何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尊了圣旨嫁过来,只是因着沈王爷并不想让沈瑾瑜去参与到朝政中,伴君如伴虎,沈王爷倒是看得透彻。
沈瑾瑜这明显的纨绔若说是没有沈王爷刻意的骄纵,也不会到了如今的地步……
沈瑾瑜看他不说话,自己无聊索性便翻起书来,将里面需要注意的地方皆用了朱砂笔勾了出来,不时便整理了两三本。
二人坐在这里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只是还没有片刻那边管家就来禀报说是后院的信鸽已然回来了,陶子骞闻言撩袍起身,便直接跟着管家去了后院。
后院雪白的鸽子身上已然有了书信,他取下,上书二字“东宫”。意味明显,陶子骞将信件燃在烛火上烧了,勾了笑,果然……这一切都是太子所为,看来这储君当久了也是会思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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