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骞眼神定在沈王爷身上良久之后终于还是什么都未说,回了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还听见沈王爷有些唉声叹气。
沈瑾瑜坐在椅子上瞧着十分闲适,倒是看着不着急的样子,陶子骞还是忍不住开口,“瑾瑜不担忧么?”
沈瑾瑜抱着一本书闲闲得翻了一页,翘着的腿还抖了两下,“担忧有什么用?他能不挨打怎的?不过这事倒是也好,省得仲景总是来找麻烦。”
说的也是,这板子下去少说也要七八十日才能好,仲景只怕在自己的府上也哀怨吧。陶子骞心里若是再念着上辈子那点微不足道的好,他也不是陶子骞了,只是这板子打的着实轻了些。
沈瑾瑜看陶子骞很是入神得在思量些什么,手上抱着的大夫君被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挠的眼睛都微眯了起来。
穿堂风吹过,沈瑾瑜被风干扰,打了重重的一个喷嚏,叫那边陶子骞的手顿了一下,下一刻就站起身来站在他面前。
“瑾瑜,你可是风寒了?”陶子骞对他的身子十分担忧,抱着大夫君的手微微有些紧张,沈瑾瑜看着立在自己面前丰神俊朗的陶子骞挑眉。
“无妨,园中有的花开了,正逢姹紫嫣红的时侯,我只是对这花的味道不喜欢了些。”沈瑾瑜说罢便用手揉了揉鼻子,一张俊俏的脸庞有些委屈。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叫人砍了去,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这么不注意?”
“……子骞你还真是爽快啊。”沈瑾瑜觉得他的这位世子妃着实是太替他着想了,这满园的树怎的能说砍就砍……
陶子骞站着不说话,沈瑾瑜虽有些无奈,但到底是不放在心上,站起身就准备出去。陶子骞问他去哪儿,沈瑾瑜挂了笑,“自然是去给老头拿点药了,虽然他确实皮糙肉厚,到底是年岁大了些,不能叫他这么光屁股躺个七八日吧。”
陶子骞笑了,月白风清,叫沈瑾瑜愣了一下,这位探花郎着实好看了些。
沈瑾瑜嘴上不饶人,沈王爷又擅自做主得给他娶了陶子骞,沈瑾瑜自然心情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血浓于水,沈瑾瑜还是慢悠悠得去了药房吩咐下人拿些药给他。
沈王爷趴在床上先是骂骂咧咧了好一阵,现在终于消停了一会,正准备小憩一会儿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迈着方步进来了。
“好好走路!”沈王爷看着心里就有些上火,只是这刚刚撑起身体便叫伤口好一阵疼痛,直叫他呲了牙。
沈瑾瑜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看他无事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小瓷瓶放在桌子上,“你说说你,落到这地步了……这皇上下手有些忒狠了。”
沈王爷翻白眼,看自己儿子眼里盛了担忧,到底是知子莫若父,这小子嘴嘴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准头视线落在桌子上的瓷瓶,语气软了下来,“你这是拿了清凉膏?”沈瑾瑜看他一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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