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藏于云中,息梦城外,有一片山中罕见的开阔地,其上开辟了许多堆场,堆放着无数似乎新砍伐的木料。
“这小山城够偏的,堆了这么多木料却没人看管,完全不担心有人偷嘛”,一行三人从远处走来,风尘仆仆,南封说一句都得停下来歇口气,着实累的够呛。
相比之下,冯棠要好些,大喘了口气,手指道路前方,“也不是吧,你看,那儿不是悬了个草人吗?”
拄着木棍,南封手搭凉棚,果然看到一个草人挂在路中间,“草人驱鸟,挂它有什么用?没想到哈,息梦县人还挺懂象征艺术。”
作为体修,于裳莎状态最好,扯了下冯棠衣角,嗫嚅道:“那个…好像不是草人,是真的人。”
二人一怔,提了口气快步上前,一看,三丈高的木杆上,还真挂了个人。
看模样是个青年,单薄的短打,裸露在冬风中的累累伤痕,被血沫凝成块的杂乱头发。
很惨。
许是因刚挂上没过太久,或是因青年生命力强,此时尚有一口没一口的呼吸着,断断续续的吐着白气。
“你们…是谁?”
“还有力气说话呢?”南封近前一步昂首道:“听好了,我们乃东奇郡三侠。
“这是我们老大”,南封指着冯棠。
“这是我们二姐”,南封指着于裳莎。
最后,南封拍了拍自己胸前,“我是阿三。”
“你们…好大的来历…”,吊人奋力翻了个白眼,表达自己的态度,“三位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南封奇问:“你怎么在上面?”
“…有人…把我…挂上来的…”,吊人说了两句,呼吸艰难起来。
“他为什么要挂你?”
“…我…惹了他…”
“你怎么惹的他?”
“…说来…话长…”
“没事,我们不着急”,南封招呼着冯棠和于裳莎盘膝而坐,长出了口气,这才抬头看着吊人。
吊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冯棠早见识过南封的清奇思路,见怪不怪,索性坐下喝起水来。倒是于裳莎有些于心不忍,关切的问:“你怎么在上面?”
“…有人…把我…挂上来的…”,吊人条件反射的回答。
“他为什么要挂你?”
“…我…”,吊人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去…再慢慢问…”
冯棠拍了拍南封,“行了,先把人放下来吧。”
闻言吊人终于松了口气,低垂下头保留体力。
刚闭上眼,捆在手上的绳子猛的一提,又猛的一坠,颠得吊人喷出一口血来。
“这绳子太结实了”,南封见吊人睁眼,晃了晃手上满是豁口的刀解释,“我得让它松一点才能割断。”
便见南封将钝刀放到脚下,双手用力一拉,绳子不再绷直,南封俯身拿钝刀准备割绳子。
因为要拿钝刀,双手松开了绳子,于是绳子再次绷直。
于是南封将钝刀放到脚下,双手用力一拉,绳子不再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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