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去见永历时,还装模作样,只行长揖礼,不跪拜。
永历问其姓名,三鬼不敢答。永历再问,三鬼不觉膝屈而跪。
待知道吴三桂姓名后,永历严厉斥责,最后叹了一口气:“今亦已矣!朕本北人,欲还见十二陵而死,尔能任之乎?”
三鬼回答说:“能。”永历才挥手,让他出去。
三鬼此时却瘫在地上起不来,左右人只好上前扶着他起来,只见他面如死灰,汗流浃背,自此再也不敢去见永历了。
历史所载,或许有所夸张和错漏。但在古代,大多数人对于皇权的敬畏,却是发自内心的。
刘享和他的父辈也是一样的心理,甚至因为心理负担轻,会更加忠心于兴复大明的希望——三太子殿下。
说句不好听的话,哪怕黄立并没有建立多大的功绩,仅存的明军将士,依然会效忠于他,竭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就象逃到缅甸的永历,虽然令人失望,可还是有很多将士不畏艰险地杀入缅甸,要救他出险。
当然,这也有很大的区别。一个只是内心深处的敬畏,另一個则是敬畏再加上崇拜。
黄立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功绩,建立起了威信,得到明军将士的拥戴和崇敬,一点也不意外。
………………
吴三桂此时,正在巡视着营寨。联军的突然行动,让他意识到决定生死的大战,可能很快就要爆发。
瞭望着营外的人影绰绰,在土堆和壕沟间忽隐忽现,吴三桂的心情沉重。
敌人正在排兵布阵,准备发动猛烈的进攻。而己军却只能被动防守,且处于生死危机,这是他征剿水西前万万想不到的。
“奢安之乱时,巡抚王三善孤军深入,盘桓大方四十余日,终因援兵不至,粮草断绝,而被土兵击败,丧命于水西。”
一个三善,一个三桂。吴三桂苦笑了一下,突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王三善是因为以两万人破贼十万,才有轻敌心,竟想着因粮于敌、深入敌巢;而他吴三桂,则是多年征战,少有败绩,才根本没把水西看在眼里。
“骄兵必败,诚不欺我啊!”吴三桂暗自叹了口气,却还要强作镇静,挺直腰板,继续巡视,并给手下将士以信心。
马宝披衣而起,被几不间断的呐喊骚扰,搞得难以安寢。
走出营帐,听得更加清晰,竟然是“降者不杀,弃械免死。”
如果是以前,马宝肯定是嗤之以鼻,只当作是笑话。但形势至此,他却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敌人发起总攻,基本上可以确定。明天或许就能绝出胜败,也分出生死。”
马宝对于结局没有什么信心,除非李本深能够率援兵赶到。
否则,这近万疲弊之师,在缺乏重火力的情况下,难以抵挡六七万如潮水般进攻的土兵和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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