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喀禅从护军校干起,征战沙场三十多年,谁能想到,会死得如此窝囊。甚至于,他连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这一刻,终于证明生命不分贵贱。在战场上,枪弹无眼,将军和士兵都是一样的脆弱,谁也不会比谁死得更壮烈,更与众不同。
这一箭宣告了战斗的开始,金鼓声大作,喊杀声四起,无数明军士兵从城墙下站立起身,向着八旗兵射出铅弹和箭矢。
城门楼上,更是扔下滚木擂石和震天雷。十几门火炮也发出轰鸣,将密集的弹雨射向清军。
爆炸的轰鸣声,凄厉惊慌的惨叫声,振奋激昂的喊杀声,回荡在这座古城的上空。
未及进城的甘陕绿营,也遭到了猛烈的打击。特别是城门处,连砸带炸,尸体枕籍。
遭到突然而猛烈打击的清军,顷刻问便死伤无数。受伤的战马在嘶鸣着乱跑乱跳,伤兵在凄厉的惨叫,人马杂沓,乱成了一团。
黄立已经射出了五箭,箭无虚发,干掉了五名八旗军官。眼见八旗兵将已成瓮中之鳖,他又转到正面,向着甘陕绿营发箭射击。
从西门和东门杀出了两营明军,在党守素等军官的指挥下,左右迅猛包抄,要将甘陕绿营全部消灭在昭化城外。
甘陕绿营赶了四五十里的路,人困马乏,在体力上处于明显的劣势。何况,在来路的山林中,还埋伏了几支百人的小队,足以堵住他们的逃路。
城内,街巷中杀出了一队队的明军,推着楯车和火炮,从三面向清军压了过去。
数千清军如同掉入热锅的虫豸,绝望地左冲右突,又绝望地压回去。城上箭矢鸟铳如雨,每一刻都有不少清兵被打死打伤。
“可惜了这些好马。”黄立又转了过来,听着战场上的人喊马嘶,看着一匹匹战马在悲鸣中倒地,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轰,轰,轰!老旧的火炮开始发威,将成百上千的弹丸毫不留情地射向顽抗的敌人。
血花在敌群中迸溅,敌人倒下了一片,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
清军想远离城墙的企图,被火炮的轰击粉碎,不得不再次遭到居高临下的猛烈打击。
清军已经被压缩到了城门处狭窄的区域,在他们周围,是数倍于他们的明军。
什么骑术,什么射技,都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等待他们的,只能是凄惨的死亡。
明军并不急于冲锋进攻,从容不迫地向前推进压缩,逐渐收紧套在清军脖子上的绞索。
清军的尸体横七竖八,死伤枕籍,污血在不停地流淌,渗入到青石路的缝隙,也染红了一块块的青石。
“降者不杀!”
“弃械免死!”
黄立指挥着城上的士兵,终于发出了劝降。
尽管他知道将士们铁了心要全部消灭八旗兵,而八旗兵也基本上不会投降。这是长时间积累的仇恨,难以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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