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星,当时虽残损不堪,但在经过了千万年人类智慧的改造与恢复,已然变得丰饶富庶起来,却也有些贫穷的无法享受到丽日下温暖的角落。
比如这个位于北大陆卡洛西尔帝国内的一个名为遗忘的村庄,就单单从这个名字便可以看出这个村庄是如何的贫穷,穷的只配取下这个名字。
一如这个村庄的本质。
早晨的骄阳,在这个村庄的上空升起,柔柔的光亮渗着淡淡的雾气照下,似有温暖,洒在十四间平凡无实的村舍上。
十四户人家,四十六名村人,组成的小小村子。
其中十二户人家有两个共同点,一是都没有小孩二是整天除了收割各自的麦地之外,就如一个行尸般,似乎早已遗忘了何谓生命的意义。
而唯一还能在这片死气沉沉的村庄中唱响一小片欢乐的人,就是村中第十三户人家中的小孩,是这户主人家的孙子。
第十三户人家的厨房里,大片大片的香气四溢着,充满了整间屋子,让坐在外房等候的小家伙耐不住性子的大叫起来:“爷爷,爷爷,你的宝贝孙子快要饿死了。”
厨房中,一个苍老却有劲的声音响起:“叫什么叫,你光等着要吃就难受了啊,你爷爷我这把老骨头还帮你弄这么好吃的美味,你还有啥好抱怨的!”老人的言语中虽带责备之意,但语气中却处处显出一股浓浓的疼爱之意,显然爷俩的关系极为融洽。
“是是我的好爷爷,请您快点吧!”顽皮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来了来了,又是你百吃不厌的麦香酥肉粥,集营养、美味,色泽于一身,怎么样,只是闻着粥的香味,口水就急流不止了吧!”老人家端着粥锅一边自豪的说着一边慢慢的走上来。只见饭桌上的小家伙一手拿着碗,一手拿着粥瓢,似乎早已经忍不及了。
这家的老人名叫楚霄,年约六十,虽然顶着一头半白的发色,但是脸面仍有一股不老的豪健之气。
小家伙还小,刚满十岁,名字与爷爷仅差一个云字,可爱俊美的脸蛋上带着几许调皮,密黑的头发也顽皮的分出几个小卷儿,明亮的双眼也不时的如小猫一样眨动着,或许这就是童心的秉性吧。
只见粥锅刚一上桌,楚云如狼似虎的就开吃了,不知道是楚云太饿了,还是楚霄的厨艺太过高超,整整的一大锅粥在瞬刻之间就只剩下一小半了,突然楚云一下子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吃饱了的缘故。
“怎么了,爷爷我看你应该还能吃啊,不想吃了?反正你爷爷我也老了,胃不中用了,你就吃吧。”楚霄见他的孙子一时不说话,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又想送给他吃吧”
“是呢,爷爷,他才九岁,比我还小,而且又没大人照顾,又没有麦地种,我们再不帮助他,他会饿死的,反正都送了三年了,也不在乎这一次嘛,我知道爷爷是个大好人呢。”楚云微微娇气的道。
“唉,就是因为送了三年才心痛啊,不过算了,对了,你今天送完之后快点回来,爷爷有些重要的话和你说,知道吗?”楚霄有些认真的道。
“哦,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不然粥就要凉了。”楚云也没多想,端着一碗粥便朝门外走去。
楚霄望着门外感慨自言道:“十年了,也该是让你进行成长的时候了,你可是我们楚家的希望啊。”
一路上哼着小歌,楚云走的非常轻快,何况距离也不远,没多久就到达了三年间每天的目的地,那是第十四户人家的门口。
自从三年前,楚云第一次来到这个门口时,心底就掠过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凄凉、也有那种遇见同龄人的喜悦。
今天也不例外,楚云端着余温犹存的粥碗立在门口,先不进去,而是看看周围感触一番。这也难怪,单单那矮小的屋檐就有不下十几道破洞,脆薄的木门也有不少细细的裂痕,顺眼向残窗望去,想想风雨飘摇的日子,这窗子也仅是个落魄的摆设罢了。房子的附近有的也只是大片大片的杂草败叶,连像样的残花也看不到一朵,更寻不到半亩干净的地皮。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优雅”的环境是一个不足十岁孩子住了三年以上的地方。
清风吹过,那一丛丛杂草呼呼地摆动,状似张牙舞爪,阴影也若鬼魅,这儿的附近总滋生着一种让人莫名的诡异气氛。
但今天也有一点例外,以前都是楚云在外面感触一番后再敲门而入的,但今日楚云还未回味够,屋内就传出了一个极富磁性的孩童声音:“是云吧,都在外面站那么久了,就算你不累,我的粥也快凉了吧。”
“是,那我进来了。”楚云从感触的思维中脱了出来,怀着微微惊讶的心情推门而入,伴随的是一声声“吱吱吱”的开门声,不过当他看到眼中的一切时,依旧是昨日熟悉的模样。虽然是白天,矮小的屋子内总是略显阴暗,而且一股淡淡的潮湿的霉味无声的渗入了鼻尖,楚云的前方是一张破旧的木桌,木桌上有的仅是一层厚积的灰,桌的后面配套的除了一个简陋的布满蛛网的柜子外,便只剩一张唯一的稍微干净的三脚倾斜木椅了,木椅上坐着的便是这户人家的主人了。
那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一身破旧的黑布衣披着,一头苍黑色的细发长长地下搭着,但那一张俊酷的有些发冷的脸和那一双漆黑如墨的深瞳便表现出远超同年人的成熟与深邃,这个名为辽暗的孩子与楚云相比,单单从外在看来便是站在截然相异的世界的两个人,他们两人能在一起,或许这也是另外一种所谓的异性相吸吧。
还是老样子,楚云把粥放在了木桌上,便开始站着和辽暗说起了话来。
“早说了打扫一下这个屋子了,三年来却一直如此,总是显得有些黑黑地,灰也越来越厚,在这样下去,小心晚上睡觉被灰埋掉,那可惨啦。”楚云边说着边不住的转着眼珠看着四周。
“你也就别说了,我也听了无数次了,谁叫我喜欢黑色的环境呢,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是个怪人了。”辽暗的声线平稳而低沉,无论语速语调都极其富有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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