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充继保敲门。
“吱呀!”
屋子里出来个梳着妇人髻,穿粗布衣裳,身材略胖的妇人。
隔着院子看到门外的充继保三人,妇人打开门道:“敢问官爷,来舍下所为何事?”
不错!心理素质合格……要么她不知道林立仁杀人的事情,要么就是在跟我们演戏……充继保不动声色道:“林立仁在家吗?”
妇人摇摇头,“官爷找我家立仁何事?”
充继保放声高喝道:“他杀人啦!杀了陈喜娃夫妇!你要是知情就速速与我们说来,否则以包庇罪论处!”
充继保说完,死死地盯着妇人的眼睛。他就是故意高声说予妇人听的,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妇人果然慌了,顾不上再与充继保三人搭话,快速跑回屋子,想把林立仁中午换下来的血衣藏起来。
但是已经晚了,充继保三人已经进了屋子。
这也太容易了吧?这么快就拿到关键证据了……是了,这个时代的普通家庭妇女普遍都不识字,没有多少文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没有那么心眼……
充继保看着慌乱藏血衣的妇人,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狗日的,这是什么世道,这个时代的女性真可怜啊……
李贵从妇人手中抢过血衣,充继保道:“快拿去给府尊大人,作为呈堂证据。”
李贵依言,拿着血衣走了。
没来及藏血衣的妇人,却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流着眼泪,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支柱似的。
充继保见状,把妇人扶起来,温言道:“你不知道林立仁杀人?”
妇人呆呆地摇摇头。
充继保又问:“林立仁中午回来,跟你说了什么?”
妇人呆呆的道:“他说遇到了歹徒追杀,拿走了家里仅有的十两银子,可能要去外地躲一阵子。”
看来林立仁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啊……充继保为妇人的遭遇感到同情,无奈地叹口气,“打扰了。”
说完,领着白举兴出了房门。
可是没走几步,看到院子南边的一片菜地里,插着一把铁锹,铁锹下是挖过的痕迹。
充继保走过去,拿上铁锹挖开泥土,果然里面有一把用油纸包裹的匕首。
充继保拿起匕首,笑着道:“这下凶器、血衣都找到了,可以顺利结案了。”
与此同时,府衙公堂之上,乔庚年拿不出有力证据,审案陷入了僵持状态,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不论乔庚年如何审问,林立仁就是拒不承认。
继保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本官要坐蜡了……正在乔庚年心里碎碎念的时候,李贵拿着血衣进了府衙。
乔庚年一看,眼睛一亮,顿时来了信心。
“啪——”
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还不从实招来!这血衣你作何解释?”
林立仁道:“今日中午回家,路遇歹徒抢劫,我与之搏斗,这血迹是歹徒留下的。”
“可有人证?”
“歹徒抢劫,自然是在没人的时候,怎么会有人证?大人见过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的?”
“一派胡言。这分明就是你杀陈喜娃夫妇时,所留血迹,还敢狡辩。”
乔庚年一拍惊堂木,朗声道:“来人,用刑!”
林立仁举着铁链,高声道:“大人是要屈打成招吗?孙员外可是正在布政使府上吃酒,大人不怕弹劾吗?”
说着,铁链在林立仁手中哗哗作响,像是拒不承认的狂徒,嚣张的呐喊。
乔庚年气竭,正无计可施,却看到充继保带着白举兴,拿着匕首不紧不慢的走进公堂。
林立仁一见到匕首,刚才还嚣张至极的气焰一下子痿顿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哈哈哈……”
乔庚年却一下子来了精神,放声大笑道:“血衣和凶器都在你家找到,你还有何话说。”
林立仁叹口气道:“好,草民招了。陈喜娃夫妇,确实是草民杀的……”
于是娓娓道来,详细的讲述了整个杀人过程。巧合的是,与充继保的推理基本吻合,唯一不同的是,林立仁杀了陈喜娃后,想带着红姑一起逃跑,但是红姑不愿意,并且还要求林立仁去自首,林立仁见向来跟自己情投意合的小情人说出背刺自己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红姑也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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