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话音刚落,刚爬起来的刘妈再次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汗如雨下,惶恐如斯。
难以置信的看着宁安尖叫,“快,快请郎中来,姑爷他疯了!”
“他疯了啊!”
宁安翻了翻眼睛,“怕什么?”
“这是大势所趋。”
“不早做准备,就会陷入被动。”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啊。”
“我不能看着娘子辛辛苦苦攒的家业,毁于一旦啊。”
“身为家里的男人,也该为家里操劳了。”
女帝的脸色,此刻已经不能用寒霜来形容来,简直满脸的冰雹。
周身都散发出了骇人的寒意。
卧房内的温度骤然降到了零下。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出现了幻听。
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竟有如此狗胆?
如此置她于何地?
自从登基以来,听到的都是歌功颂德的话,何曾听过如此狂悖之言。
为家里操劳?
需要你?
“大势所趋?”
“如今女帝执政,肃清朝纲,严惩贪腐,刷新吏治,改善民生,就没有丝毫可取之处吗?”
“难道,非造反不成?”
“如此狂悖之论,就不怕被灭九族吗?”
宁安翻了个白眼,“你这急赤白脸的干嘛?”
“就算造反,也造的是当今女帝的反,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问女帝的政绩,有没有可取之处,这是肯定的。”
“严惩贪腐,刷新吏治,短短两年间,杀了十几个朝廷大员,让那些贪官活得提心吊胆。”
“百姓拍手称道。”
“可物极必反啊。”
“杀贪官没错,可一连串杀那么多人,朝廷上下,谁不恐慌?”
“天下当官的,全部拉出来杀了,或许有个把冤枉的。”
“但要是隔一个杀一个,准保错不了。”
“这些人一旦成为惊弓之鸟,就无心办差,只想着如何匿藏家财,彰显清廉。”
“如此,便会大规模懒政,不作为,尸位素餐。”
“只要有人反叛得势,就会成为墙头草。”
宁安记得藩王造反势如破竹,主要得益于这些官员的吃里扒外啊。
“难道要纵容贪墨?”
“任其为所欲为,上欺瞒朝廷,下压榨百姓?”
“让黎民苍生都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女帝此刻已经是震怒。
要不是念着夫妻之情,已经喝令砍头了。
“哎呦,还急眼了。”
“的亏你也就是个土财主,要是和当今女帝沾亲带故,还不把我给生吃了。”
“女帝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方式方法有问题。”
“贪官,不是不能杀,但不能一次性都杀了。”
“全都杀了,谁出来做事?”
“隔一段时间,拉出来一个巨贪咔嚓,抄家灭族。”
“如此,不但能震慑其他贪官,还能充盈国库。”
“通俗的可以理解为‘养猪’”
“对贪官下手的同时,解决土地兼并问题,让老百姓都有田地,能吃饱才是根本。”
“不说这治国大略了,说了你也不懂。”
“女帝到底也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要是有机会面见,我当面教她如何治理天下,当一个好皇帝。”
宁安这是看不起谁呢?
她岂能不知百姓才是大夏的根本,岂能不知土地兼并之严重。
可这背后牵扯的利益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从先皇时期,就已经下决心治理了,可积重难返,几乎是陷入无解。
不由怒极反笑。
“你?”
“就你能解决朝廷都手足无措的难题?”
“真是大言不惭。”
“狂妄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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