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龌龊,不敢劳动都统千金之躯。
那就是有事喽?福隆安顿时起了兴趣。
朱秀黯然摇头: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都统毋需过问。
说说说!朱秀越是不提,越让福隆安心中焦急。
朱秀略一沉吟,拱手说道:前些时日家中二婶出殡,路上遇到一勋贵之家出行。
出殡队伍避之不及,最终冲撞了人家。
此事也怪小侯年少冲动,再加上心情抑郁,多说了两句。
结果被对方下人揪住猛打一顿,即便到了今日,胸口还隐隐作痛
哎
朱秀说着指了指自己昨天被刺痛的左胸口处。
福隆安听得眉头猛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一个奴才,居然敢打一等侯!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人死为大!更何况是堂堂一等侯府中的丧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冲撞与你?
朱秀摇头不说。
讲!福隆安猛地拍桌案。
朱秀小小声:阿桂府上。
这些当然是朱秀在胡说八道。
朱刘氏出殡当日,朱秀一直没出门,在家里试验各种花香的肥皂。
他又怎么可能给朱刘氏披麻戴孝。
可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别人想查也查不出。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之所以要提起阿桂,实在是因为这老小子太受乾隆宠信且太会打仗。
以后会是个大麻烦。
顺便也是帮和珅清除些障碍。
要说乾隆朝的宠臣,和珅最多排第三。
第一自然是福康安,他是皇帝内侄,打小被乾隆当儿子放在宫里养。
除了皇位,乾隆基本啥好事都想着他。
第二便是阿桂。出身不俗,精明能干,很得乾隆信任。
时不时给这两家人上互相点眼药,说不定就会对和珅产生好处。
和中堂,本侯为了你的仕途,可是操碎了心呐!
放肆!福隆安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定西将军在外征战,他的家人却在京师胡作非为!凌强欺弱!
此事我必上报皇上,治他个不敬之罪!
朱秀脸露惶恐,连连说道:都统何须如此,我等同为正白旗人,低头不见抬头见。
且阿桂将军本人又是满洲正红旗都统。若因这点小事,惹得都统与他不快,未免大题小做。
甚至让皇上心生龌龊,对平西将军作战也有不利
朱秀巴不得两家打起来,可惜事情不可能如他所想的那般发展。
福隆安尽管现在被气得够呛,但等回家就会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当枪使了。
更何况,他也不可能真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上奏皇帝。
朱秀这个时候表示一下大公无私,无疑会打消福隆安的疑虑。
把自己成功塑造成一个为了顾全大局不惜忍辱负重的伟岸形象同时,也给福隆安心里添了一根刺。
针对阿桂的刺。
福隆安深深看了朱秀一眼,点头说道:延恩侯虽年纪不大,这气度确实不小。
既然你本人替他求情,我便不再多说。
待阿桂回京,我再当面找他对峙!
如今的阿桂是征西将军满洲正红旗都统兼礼部尚书。
几乎算是位极人臣了。
但他无论从爵位职位上,都比福隆安的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兼军机处大臣差了一截。
也难怪福隆安说话这么硬气。
朱秀连连拱手:劳都统挂念。些许小事,惹得都统如此盛怒,小侯当真惭愧。
依小侯之见,此事就此揭过。
说起来,都统今日喜气洋洋,大金川那边的战事难道已经稳操胜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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