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呢，青天白日，走开啦。”
“我自己媳妇，我自己的房间还不许说么。我看你早上擦了口脂，让我尝尝什么味可好？”
“那你可不许弄花了……”
俩人正歪缠着呢，程是如的陪嫁丫鬟打开门就进来了。
红通着脸说：“姑爷，小姐，是不是该摆饭了。”
宋瑾收起笑脸：“出去！谁准你进来的！有没有规矩。”
前一秒嬉笑亲热，后一秒变脸。程是如自打和宋瑾订亲来，俩人私下见了不少次，头一回见他发火，且还是成亲第一天，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丫鬟把门带上，宋瑾正色道：“我知道大户人家总会给出嫁女准备滕妾或者陪嫁丫鬟，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娶你，这一生就只你一个。你明白吗？”
“我娘为了生我，前头生了五个姐姐，我爹仍然敬重她。再如何我爹也是个秀才，可他就是愿意守着我娘生活，从来没有其他的心思。”
“年岁大的丫鬟尽早打发出去吧，你看刚刚那个连门都不敲一下，真生出什么心思怎么搞。毕竟你相公我这么风流倜傥……”
“唔……”
早饭没吃到，宋瑾结结实实的吃了不少口脂。
宋瑾出去办事，程是如把自己带来的下人聚到一起。本来她已经和方氏商量过，就带两个丫鬟就好，宋家也有使唤的人。
何况乡下地方，用不了多少人做事。转来转去就是自己家里，也没几个人会来做客。
方氏觉得这些年对长女愧疚，恨不得什么好的都给过来。最终妥协，带了一大一小两个丫鬟，叫枣子和花生。还有一房人家，楼大和他婆娘，专管着陪嫁庄上的事。
“既然到了宋家，一切都按宋家的规矩来。以后没事不要去主子房间，进门先敲门，别叫别人笑话我程家没规矩。枣子以后帮着秀娘做厨房的活计，花生跟着我。楼大叔没事帮着看着点人来往，楼大婶空了去婆婆那说话。”
“屋里的事以秀娘为主，外头的事找吴管事。还有，家里的事不要往外头传。”
“枣子留下，你们都去吧。”
程是如慢悠悠的喝了一盏茶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娘选你跟着我本也存了这样的心思的。”
“奴婢不敢。”枣子长的并不如何出众，难得的是盈盈一握的纤腰，柳叶细的眉和狭长的眼总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媚态。
天生尤物。
枣子直挺挺的跪下去：“大小姐，我……我并不想的……”
程是如平淡的脸上浮现一丝轻蔑。
枣子咬了咬薄唇：“是……我是存了心思……我走的夫人身边嬷嬷的路子，把这些年的银子都贴了进去才争取过来的机会。可是，我并不是……”抬头看了看程是如，见她脸上并没有恼的神色：“请小姐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只是不想留在府里，老爷……老爷总看着我，我知道夫人的，我不敢……我怕有人知道，我就死定了，找不到别的法子了，我只好……求求小姐了……”
“若我给你身契，你可有去处？”
“小姐说笑了，亲爹亲娘二两银子卖了的人哪里还有去处。只求小姐看在我也曾伺候过的份上，给我找个庄户人家也好。”枣子苦笑道。
“知道了。去吧。”
打那以后枣子真的不再出现在人前，多数时间在厨房做活，要么就在自己的屋里关着。
时日长了，程是如放了心，没想到生出来一个祸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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