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赵老太太乐颠颠地骑着自己的小摩托,离开了公司。
她对黄钟提到的那位迟老师有点印象,外形自然没的说。
年龄也相当,三十多岁,比那位陈女士就小十一岁,起码比黄钟的差距小多了。
黄钟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事还真不是他甩锅。
既然在原本的时空,那俩人有这段姻缘,那黄老师也不介意顺水推舟。
第二天,吃过早饭,黄钟就拉着行李箱,领着闺女出门,去公司集合。
家里不用担心,都有房客照应着。
到了公司,就看到一阵兵荒马乱,二十多名歌手,都在那忙活呢。
“我的护照呢,谁看到我的护照啦?”阿毛扯着大嗓门吆喝。
另一个更大的嗓门响起,是张薇:“阿毛,你手上拿的啥?”
原来护照就在她自己手上拿着,还要哪找呢。
“李姐,你看我这发型成不?”腾格尔现在是一头长发,还留着一圈胡子,透着一股子大草原的粗犷豪放。
李健群笑着点点头,她这次也跟着出国。
黄钟接过话茬:“老腾你要是留个光头,肯定更帅。”
腾格尔听了则一個劲摇头:“光头,打死我也不留光头。”
黄钟笑而不语:等你变成滕大爷的时候,再说这话试试?
不大一会,来了一辆大客车,大伙都上去,大客车缓缓启动。
“等等我,等等我呀!”就看到阿毛从旱厕里跑出来,这丫头,一着急就忍不住想上厕所。
黄钟又清点了一下人数,都够数了,大客车这才直奔机场。
“我们小时候春游,坐车里都得唱歌。”小东子回忆起了小时候,他现在也不大。
在座的基本都是歌手,还怕唱歌,那就唱一个呗。
“黄老师,你起个头儿。”欢子提议。
黄钟摸摸黄丁丁的小脑瓜:“还是我闺女起一个吧。”
黄丁丁就从来不知道啥叫怯场,噌一下站起来,清清小嗓子,扬手摆动着:“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唱!”
大伙先是一愣,不过随后也都嘻嘻哈哈地跟着唱起来,听得开车的司机师傅都直乐。
“丁丁,咱们别总唱儿歌啊。”胡银寅忍不住提意见。
黄钟一听不乐意了:“儿歌怎么了,别小瞧儿歌,就拿这首两只老虎来说,来头就不小?”
“怎么个说法,景阳冈上下来的?”张薇咧着大嘴问。
黄钟敲了一下她的脑瓜:“这首曲子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文艺复兴时期,当时教会有一首歌曲,叫做雅克兄弟,就是两只老虎的前身。”
大伙也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东西,课本上可没有。
黄钟继续说道:“后来这首乐曲传入我国,在北伐战争的时候,就有人把雅克兄弟的旋律填词,创作出国民革命歌,成为了北伐军的战歌。”
大伙都听傻了,儿歌当战歌,那怎么唱?
“黄老师,那你能不能唱一唱?”吴静比较好学,也更好奇。
黄钟点了点头:“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
大家也都会心一笑,心里哼哼: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等黄钟唱完之后,黄丁丁也来了灵感,又起了一首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唱!”
这歌好,大伙立刻都来劲了,放开嗓子唱起来。
好家伙,好像他们不是去参加亚洲和平演唱会,而是去踏平汉城似的。
等到了机场,队伍里面又多出一个人,就是东方歌舞团的郭峰,让世界充满爱这首歌的作曲者。
郭峰这会儿还没留起长发,外表文质彬彬的,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混熟了。
有黄钟和黄丁丁指导,好歹算是顺利坐上飞机。
因为是民间交流,所以这次没有官方的人员,黄钟也感觉自在不少。
他们要先取道港岛,然后从那边转机,飞往汉城。
然后黄钟的相机就被拍了好几卷胶卷,直到飞机快要起飞,这才消停下来。
这里边不少人都是第一次坐飞机,有些激动和新奇,也是可以理解的。
过了新鲜劲,大伙又以黄钟为中心,开始闲聊起来。
众人还是继续音乐方面的话题,欢子对改编外国歌曲比较感兴趣。
黄钟也就侃侃而谈,当时西洋音乐流传进来,不少都被重新填词。
这方面的代表作,就是李叔同先生的那首《送别》。
曲调选自奥德威作曲的米国歌曲《梦见家和母亲》,后来传入岛国,犬童球溪用这个旋律,创作了一首《旅愁》。
李叔同留学岛国,又根据旅愁的旋律,创作出送别。
曲调虽然是舶来品,但是歌词内容却具有浓浓的华夏古风,可以说是中西结合最好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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