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一栋华丽的建筑前,陆仙漫步走入正门。
只见偌大的府邸当中雕梁画栋,奇花异草汇聚一堂,更因为要举办宴会,梁柱和树木上缠满红色丝绸,地上铺设有产自塞外的华贵地毯,众多奴役正在准备佳肴,以宴宾客。
陆仙在侍从引导下走进会场,只见偌大的会场已经有不少来客,此次召开宴会的扬州府总管却只能敬陪次位。
居于首位的是一名年约二十五岁,相貌英俊的伟岸青年,此人气度自有一股华贵之气,显然出身名门世家。
扬州府城主亦是四品大员,但面对这个年轻人亦只有俯首屈膝的份儿,盖因此人乃是大隋四大世家独孤阀下一辈的年轻高手,独孤策。
独孤家素来为天子近卫,故而这独孤策年纪轻轻便领得官职,比起扬州总管还要更高半等。
陆仙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他也乐得轻松,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环目四顾,此次宴会扬州城的富豪巨商来了大半,即使本人未至的,也有代表前来。
而坐在陆仙隔壁桌的,居然还是一个熟人。
陆仙来扬州城时日甚短,认识的人不多,此人正是不久前来陆府应聘的君子阁洛尘生。
洛尘生卖相极好,青衫飘飘,腰间配一把长剑,此时看到陆仙抬手举杯示意,丝毫看不出那日的傲气。
陆仙也笑吟吟举杯,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寒芒,刚才他分明从对方身上感受一股敌意。
但并非主要是针对他,更多的则是针对那位坐在首位的独孤策。
“咦?场上的气氛颇为古怪,暂且先静观其变……”
随着宾客逐渐齐聚,总管府的宴会也随之开始。
扬州府城主尉迟胜年近四十,长须高冠,体态微胖,却长着一副名仕风范,朝着首座的年轻人一举杯道:“独孤先生莅临扬州城,使得本城上下大感荣光,此杯酒老夫代城中列位祝大人一杯。”
独孤策面色玩味,把玩手中的酒杯,“素闻尉迟兄和宇文大人相熟多年,不知本人这次拜访扬州城,是否有所逾规?”
尉迟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月余前宇文化及追查《长生诀》下落未果,不仅大输特亏,本人还损失了一条手臂。
据说此番行动引得皇帝杨广震怒,连带宇文阀都被借口惩治。
宇文阀落难,其政敌自然不会放过这一难得的机会,独孤阀素来都是坚定的保皇派,和宇文阀极不对付,此次更是第一个站出来发难。
而尉迟胜出自尉迟家族,向来与宇文阀关系匪浅,此次被独孤阀找上门来,对方显然是来者不善。
“独孤大人说笑了,扬州城乃是大隋的扬州城,大人为陛下近臣,莅临本城又岂有逾规之理?”
“哈哈哈哈!那就好!”独孤策哈哈大笑,极为意得志满,突地,他猛地将手中酒杯顿于桌面,青铜酒杯嵌入桌面三寸,显示了极为高深的真气修为。
却见独孤策面寒如霜,冷冷质问:“那为何本官奉旨来此地筹集征伐高丽的银两,尔却一拖再拖?!”
独孤策骤然发难,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在场众人的目光俱都将目光集中在尉迟胜身上。
只见他脸色丝毫未变,淡淡说道:“大人误会了,本人此次邀请城中诸位来此,正是为了帮朝廷解决银两的问题,为表诚意,本官代表总管府愿捐纳白银万辆,以酬大隋诸位将士远征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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