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大人,我们这些愚昧为政的人,凡事必须以七国百姓福祉为优先考虑。
依我看呀,眼下确实是不容错过的机会……”
瓦里斯像是一名迂腐的忠臣,向他的君王谏言。
多米利克没有说话,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所有大臣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所谓“乘他病要他命”!
眼下蓝礼重伤、苦桥人心散乱,虽然有些趁人之危,但确实是出兵平叛的良机。
见所有人都这么坚持,多米利克也不好继续假惺惺作态。
他缓慢但是有力地宣布道:
“以安达尔人、洛伊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拜拉席恩家族的乔佛里·拜拉席恩一世之名,正式宣布:
讨伐叛乱称王的不臣之人——蓝礼·拜拉席恩。
七日后,兵出君临,进军苦桥……”
多米利克目光转向负责君临守备的小姨:“从今天起,君临城进入戒严状态。”
“遵命。”达斯丁伯爵夫人回答。
“威曼伯爵,准备好大军开拔的所有军需粮草。”
“遵命。”胖威曼伯爵应道。
“盖尔斯伯爵,我需要您帮我召集所有王岭贵族的军队,没问题吧?”
王岭的商业发达,君临周边大小领主富庶无比,物资丰富,人口众多。
先前讨伐泰温·兰尼斯特的一系列战役中,王岭并没有出兵,只负责出钱出物资。
如今,与蓝礼开战在即,多米利克不可能让这群贵族继续置身事外!
盖尔斯伯爵愣了一下,立马应道:“我立刻以大人您的名义召集所有王岭贵族……”
以我的名义?
而不是乔佛里的名义?
多米利克没有反对。
平心而论,以他的名义,王岭愿意出兵的贵族可能更多一点。
自从“篡夺者之战”后,劳勃国王上台。
拜拉席恩家族对王岭一直采取打压的姿态,尤其是限制其军事发展。
毕竟王岭的大小贵族,都曾是坦格利安王朝的铁杆拥趸。
在“前任老大”的众多小弟眼皮底下当国王,就连一向心大的劳勃国王,也有膈应。
这也导致王岭虽然商业发达,但整体军事实力,在七国中比较拉胯。
“开始起草文件吧,檄文上要有乔佛里陛下和所有重臣的签名,并盖上大家的印章……派人去取羊皮纸和鹅毛笔,并去梅葛楼让乔佛里陛下签字……”
直到会议终于结束时,天色依旧晦涩黑暗。
“就这些了,大家都散了吧。”
多米利克以“国王之手”的身份,结束了会议。
诸位大臣纷纷告辞。
“瓦里斯大人留下。”他这时说。
太监一脸懵逼地看了一眼四周,不知道这位“国王之手”留他下来干嘛?
多米利克望向窗外,天色还没大亮。
一片灰暗之中,依稀闪烁着几点昏黄的光。
“以我的名义,给史坦尼斯公爵写一封密信。
告诉他,我会沿着玫瑰大道,进攻苦桥,让他早日攻下风息堡,共同夹击蓝礼·拜拉席恩……”
瓦里斯咯咯笑道:“您放心,我这就写,史坦尼斯公爵收到信后,恐怕会在心里感激您,我善良的好大人……”
“你觉得史坦尼斯会听我的吗?”
多米利克突然开口,做出柯南君托下巴的推理动作:
“如果史坦尼斯带着新效忠他的军队,袭击君临城,我们该如何应对?”
瓦里斯脸上挂着狡猾的微笑:“这不可能!
我们该感谢诸神,科塔奈·庞洛斯爵士是个固执的人。
史坦尼斯同样如此,风息堡一日不攻下,他决不会北进。
所以这段时间内,君临城必然安然无恙……”
“是么?”
多米利克微微一笑,“如果,我是说如果……风息堡的科塔奈爵士,也遭到和蓝礼同样的刺杀,那该如何?”
“和蓝礼公爵一样的刺杀?”
瓦里斯目光惊疑不定,顿了顿,这才道:“大人,您信任我吗?”
“当然,我完全信任你。”多米利克抬头看看太监,“说真的,瓦里斯大人,我当你是我的血亲骨肉一般的信赖。”
“这有什么可怀疑的呢?多米利克大人。”
一阵苦笑,回荡在紧闭的窗户之间。
瓦里斯继续说道:“既然这样,多米利克大人,直觉告诉我,您知道蓝礼公爵遇刺的真相。
所以请告诉我,蓝礼公爵在大营中,究竟是怎么被行刺的?
当时那里可驻扎着上万名精锐骑兵!”
“你的小小鸟不是知道了吗?”多米利克耸耸肩。
“您不是说那都是闲言碎语吗?而我想知道的,是真相!”瓦里斯固执地说。
似乎是感受到了死太监的决意,多米利克缓缓开口:“我猜可能是‘魔法’!”
“魔法?不可能,我不相信!”瓦里斯疯狂摇头。
“除了魔法,又有什么解释?蓝礼周围有万余名骑兵,数百名大小贵族领主,数名‘彩虹护卫’贴身不离,试问,又有什么人能行刺他呢?”
“或许杀手事先便躲在帐篷里,藏在床底下。”
瓦里斯设想,他争辩道:“又或者从帐篷顶上通过绳子爬进去,再或者那些‘彩虹护卫’就是凶手,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干的呢?”
“好吧,瓦里斯大人,既然这样,那莪无话可说。”
多米利克无奈摆摆手。
他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太监爱信不信。
瓦里斯陷入沉默,很久都没有说话。
整个议事厅,沉寂得连针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最后,太监清了清嗓子:“多米利克大人,真的存在魔法?那些古老的力量?”
“是的,魔法真实存在!
影子魔法,血魔法,诅咒,易形术……诸如此类,很多。”多米利克耐心解释。
太监停顿片刻,“大人,你曾经问我,我是如何被阉的?”
“我可没问过!”多米利克笑道,“这個问题实在太过失礼了。”
“好吧,那或许是别人问的,毕竟太监的记忆不是太好……您愿意听听我被阉故事嘛?”
没等多米利克回答,瓦里斯自顾自开口,声音和平时不大一样。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一个巡演戏班里当学徒。
有一天,我们在密尔演出,戏班来了个陌生男子,表演完毕之后,他向老板提出要把我买下来。
他开的价太诱人,老板无法拒绝。
我曾听说男人会怎么享用小男孩,担心那人也有如此打算,因此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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