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米利克大人曾亲手传授我剑术，我可是他的得意弟子……”
…………
“诸位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们，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虽然我们暂时瓦解了兰尼斯特的进攻，但‘弑君者’不会善罢甘休。”
老骑士戴斯蒙爵士不知何时又走了进来，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而我们的守军，在白天的战斗中损失严重，城头上人手不足，根本无法轮换休息，如果兰尼斯特趁机发动夜袭，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谁说我们人手不足！”
薇尔菲德指了指下方那些簇拥在一起的人，她们大多是一些贵族女性，还有随同的仆人、侍女。。
她们的男人出发去金牙城跟泰温·兰尼斯特作战，而她们本该满怀欣喜的等待胜利。
然而却迎来了这种噩耗！
“刀剑不仅属于男人，也是女人的武器。”
薇尔菲德言简意赅道。
“但女人没有男人那样勇敢，”珊莎脸色苍白道，“恐怕没人敢骑马出去面对刀斧……”
“莪可没指望这群母鸡骑着马，跟兰尼斯特的士兵战斗，但是站在城墙上，往下丢陶罐总会吧？再不济也能丢几根长矛，说不定能扎中几个兰尼斯特的士兵……”
薇尔菲德狭长的眸子弥眯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
“我能用细剑杀死兰尼斯特！”艾莉亚生怕没人注意到自己。
“艾莉亚小姐是个特例。”薇尔菲德无奈耸肩。
“如果真到这种地步，我也愿意穿上铠甲，为保护自己而战！”珊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很不错呢！”薇尔菲德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然后给珊莎倒了一大杯。
“但愿它给你勇气，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珊莎把杯子举到唇边，啜了一小口。
酒甜得发腻，非常烈。
“你做得很好，”薇尔菲德道，“一口气干了它，珊莎，你会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珊莎差点噎着，但勉强喝完一杯，黏稠甜腻的酒下肚，脑袋开始晕眩：“可我早已经是女人了……”
“我是指内心，一个女人的心，而不是一个女孩的心。”
薇尔菲德伸出手，轻轻地将白皙的手指，放在珊莎……
然后她起身，朝着圣堂里的一众妇孺，道：“诸位夫人！”
薇尔菲德站在高台上大声道，“你们应该都知道城外发生了什么，兰尼斯特正在攻城！如果你们想要自己不受到难以忍受的侮辱和伤害，就跟我一起去守城！”
女人们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有人害怕，有人尖叫，有人质疑……
“我宁可面对亿万刀剑，也胜过无助地站在这里，假装乐意跟这群受惊的母鸡为伴。”薇尔菲德默默捂脸，悄悄对身旁的珊莎说道。
薇尔菲德制止了女人们的骚乱，最终还是组织起来一批女人。
她们是领主或者骑士的妻子，头发斑白的老仆和忧心忡忡的少妇，女仆、还有奶妈，足足有三百多人。
“只要能拿起武器，就应该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薇尔菲德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珊莎忙给她添酒，但她将玻璃杯翻转，摇摇头：
“够了，今晚我们得保持清醒。”
戴斯蒙老爵士又一次匆忙进来汇报战况。
“薇尔菲德小姐，”他语气凝重地说，“兰尼斯特的部队在城下聚集，更多敌人正在准备登上城墙。城门也遭到了攻击，他们还抬了一根攻城锤。”
“嗯，看来‘弑君者’比我们还要着急。”
许久，薇尔菲德竖起一根手指，淡淡地道，“现在我们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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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城下。
在“野火”陶罐的攻击下，城墙下干涸的人工壕沟，早已化为一片火海。
但这些蕴含魔法力量的绿火迟早会熄灭。
薇尔菲德看见焦黑的城墙下，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城下的兰尼斯特士兵组成了数个方阵。
薇尔菲德估算，足足有一千两百多人。
不过想要等这些兰尼斯特再次攻城，恐怕得花上一点时间——就算再勇敢的人，看到身边的人被野火吞噬，也会感到恐慌。
“野火”这种物质烧起来非常炽热，血肉将像油脂一样融化。
即便如此……薇尔菲德对自己这边的人不存幻想。
那些奔流城的卫兵还好，但身边这些临时组织起来的女人，有点让人担忧。
只要势头不妙，她们将即刻崩溃，逃之夭夭，因此获胜的唯一办法，就是确保战斗从头至尾一直占上风。
“艾莉亚小姐，你能解决那些登上城墙的人吗？”
“没问题，我保证没有一个活人能爬上我防守的城墙！”艾莉亚拍着平坦的胸口保证道。
薇尔菲德接着对一位贵族女性说，“替我向戴斯蒙老爵士传达命令，让他将投石机西转四十五度。虽不足封锁城墙，至少能投得更远……”
“薇尔菲德小姐，您给我安排了什么任务？”
珊莎迫不及待地问道，她也穿上了一套纹着粉底剥皮人的铠甲，只不过没带头盔，这姑娘无疑被厚重的头盔闷得够呛……
薇尔菲德的表情十分恼火。
此刻，她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一支流矢戳到珊莎的脑袋上。
那样的话，她真的不好跟多米利克交代了！
薇尔菲德“咣”一声将一顶头盔、重重盖在女孩的脑门上。
“别脱下头盔，珊莎，你不想脑门上多上几个洞吧。如果你真的无事可做的话，就来指挥那些女人往城墙下投掷‘野火’陶罐，有人登墙的时候才投，记住千万不要让那些东西粘在自己身上。”
“遵命！”珊莎高高兴兴地快步离开。
十一岁的侍从费尔多跟在她后面，薇尔菲德狠狠提起男孩的衣领：“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她的安全，若珊莎有个万一，等待你的是什么下场，明白？”
“是的，薇尔菲德小姐，我发誓一定保护好珊莎小姐的。”
费尔多青涩的脸蛋，涌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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