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詹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指着远处还冒着硝烟的城堡:
“达冯爵士,你仔细看看这座奔流城。”
奔流城坐落于腾石河汇流进三叉戟河的支流——红叉河的三角洲尖端,河流构成了三角形的两边。
而一旦遇到危险,徒利家便打开上游的闸门,在第三边造出宽阔的护城河,将奔流城变为河中孤岛。
城墙自水中高高拔起,守军自塔楼上可以看清对岸数里之内的所有事物。
詹姆继续解释,“若要攻城,则必须切断各个方向的支援。
攻城方必须在腾石河北岸、红叉河南岸以及护城河西岸,亦即两条河之间,各放置一支军队。
因此我只能分兵三处。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詹姆大人,即便如此,我们应该多做些防御,以应对意外的危机。”达冯爵士坚持道。
“意外的危机,你指的是?”
詹姆低声问,直视达冯爵士的眼睛。
“北境的援军。”达冯爵士回答。
“有情报说他们正沿着国王大道,找我父亲决战去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消息?”詹姆问道。
兰尼斯特的军队分为两部分。
一部由他率领围攻奔流城,一部分由泰温·兰尼斯特率领,目前驻扎在赫伦堡,应对各个方向可能出现的河间地援兵。
“可万一国王大道上的那支军队,只是用来迷惑泰温大人的,而北境真正的主力,或许此刻就在赶往奔流城这里的路上……”
达冯爵士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掷地有声道:
“如果北境军队的统帅是我的话,我就这么做!
因为比起跟泰温大人决战,解救奔流城才是北境人的当务之急……”
詹姆陷入沉默。
良久,他沉吟道,“你的担忧很有道理,我即刻让士兵们在营地周围密布削尖木栅,另外还配上一队巡逻队……”
“这样的防御远远不够!
在没有任何预警,河水又把我们的营地互相切断的情况下。
如果敌人大军出动,不顾一切袭击我们的营地。
仅仅靠几块木栅栏,又有什么用?”
达冯爵士的脸被夕阳罩上了一层橙色,在他的眼眶底投下深深的阴影。
“所以你的意见是?”詹姆审视面前的达冯爵士,他的眼瞳中金光一闪。
“詹姆大人,请您拨给我500名骑兵!
让我率军沿着奔流城上游巡逻,为城下的围城部队做预警,这样才能将可能出现的危机,扼杀在摇篮里!”
达冯爵士单膝跪地,恳求道。
詹姆是名天生的战士,年少成名,所以养成了极为自负的性格。
对任何事他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有当战斗或者ML时才有活着的感觉。
如果是以前的詹姆·兰尼斯特,在一连串胜利之下早已自负到膨胀。
恐怕对达冯爵士的建议嗤之以鼻,还会笑话他胆小怕事、不懂军略。
他会集中所有的兵力全力攻下奔流城。
而不是分兵去防御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敌人。
只不过经历了“断手”、“丧姐”两件人生大起大落的事情之后。
詹姆·兰尼斯特的心境,陡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不再像以往那样轻率、顽固、易怒。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如你所愿!”
詹姆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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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城。
清晨的空气中,锤声激荡。
大批君临百姓群聚北面的“诸神门”。
庞大的军队,通过这道巨大的城门,缓缓驶进君临城。
时隔大半个月,多米利克又返回君临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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