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及此,朱橚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住了手上的动作,就那么站在树上,盯盯的看着徐童潇。
徐童潇话语这样微微一顿,给朱橚一些缓冲的时间,紧接着又说道:“后来此事被高皇后察觉,为了避免查到她自己的头上,便向皇上进言勒令燕王离宫开府,允许他带走了素日亲近的齐王陪伴,你想想那时的燕王也才十岁年纪,他哪里有能力跟圣上要人呢?况且你那时养在孙贵妃膝下,贵妃尚在,你怎么也走不得吧”
朱橚冷哼一声,又提及了另一件事情,另一个人,道:“你是说他身不由己喽?那孙贵妃薨逝以后呢?他难道没有机会接我离开吗?”
徐童潇闻言,轻闭了闭双眼,幽幽开口道:“那的确是个机会,可你知道那时候的燕王正在经历什么吗?你知道燕王离宫开府后都经历了些什么吗?你真的以为他身上的伤疤都是战场厮杀的结果吗?”
“难道不是吗?”朱橚不解,朱棣是个久经沙场的战神,若他身上有伤,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理由。
徐童潇却是缓缓摇了摇头,换了一种哀伤的语气,说道:“一个心智那么成熟的孩子,一个十几岁便知道自己母亲死有蹊跷的孩子且不停追查的孩子,有心人能放过他吗?明里暗里的陷害刺杀,他是从鬼门关里趟过多少次的人,捞起被他连累的齐王已是不易,怎么还敢带着你呢?”
话语顿了顿,再次观察了一下朱橚的表情,随即又说道:“留你在宫中,是因为高皇后良心未泯,对于碽妃娘娘的死还心有愧疚,所以对你格外照顾着,既然在宫中你可以活的很好,那么为何要出来过那种不知明日生死的日子呢?”
朱橚似有些动容,眼角微微一颤,问道:“燕王他……当真是这样想的?”
是否这样想的?其实她也不怎么太清楚,燕王极少对她提及这些事,就算有说,也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她今日所讲述的这一些,多半是她自己查到过的往事,加上她自己多燕王的分析,得出的可能有的结论。
徐童潇哀叹了一声,道:“哎呀我们家燕王怎么那么可怜呀,明明一心为人着想,却还被人误解这许些年,这人还不是别人,就是他亲弟弟,唉!可怜呀!”
被她这样的举动闹的烦了,朱橚嫌弃道:“你别在这儿哭天喊地的了行不行?”
徐童潇完全不顾他的反应,只说着自己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说辞,一番抱怨,道:“我跟你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居然还意识不到自己错了,唉!真是浪费我一番口舌,我可真替我们家王爷不值得啊,不值得,这么多年就护着个白眼狼了。”
“你别嚎了行吗?”朱橚又是一声低吼,但见她没有过多的反应,只好说道:“谁说我不知道错了,我知道了姑奶奶,你说怎么办行吗?”
“跟你哥道歉去啊。”徐童潇立马变了脸,笑意延开了。
“我不敢!”朱橚可怜巴巴的说道:“朱棣成日里板着个臭脸,一副要杀人的架势,我可不敢跟他说话。”
徐童潇闻言笑意加深了,忙问道:“你想见见燕王笑起来的样子吗?”
朱橚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摇摇头无奈轻语道:“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对我笑过。”
“这次说不准能见到呢,只要我帮你。”徐童潇说完这一句,便踏地飞身上了树,扯着他的手臂向下一跳,道:“哎呀走吧。”
来也是她,走也是她,一筐果子,朱橚也只匆忙的拿了两个在手,便被她扯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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