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甚至有些颤抖,忙不迭的说道:“上头有交代,说是徐童潇案,随意审一审,将她收押便罢,其余之事,自有别人来做。”
思忱片刻,朱棣抬手拍了拍钟大人的肩膀,爽朗的笑了笑,说道:“哈哈哈别紧张,这个本王自然清楚,本王只是试你一试,钟大人,皇上果然没有看错你。”
语毕,朱棣自顾自往大牢方向行去,钟大人偷眼瞧着,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过关了。
燕王到达府衙大牢之时,徐童潇正蜷缩在铺满了稻草的土炕上,原本光鲜亮丽的衣裳已经滚的褶皱不堪,且发丝散乱,仿若遭受了大刑一般。
朱棣轻轻将她散乱的青丝掖回耳后,微微一笑,将她背于背上,便往大牢外行去,府尹愣是未敢再说话。
徐童潇乖巧的趴在燕王的肩头,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辛夷传了消息入宫中,说是你被人关进监牢。”朱棣淡淡轻语,转而又问道:“胡美就是你杀的对不对?”
徐童潇点点头,却口中狡辩道:“是他要杀我,我出于防备才把他杀了,实在也是怕惹麻烦上身,才沉尸湖底的。”
话语一顿,徐童潇素手于燕王肩头一拍,说道:“我还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你那新夫人如此有心,告我一状,才害得我受了牢狱之苦。”
“她……对你出手了?”朱棣猛地一抬眼眸,显然没有想到这一招,凉声说道:“你与她可并无过节吧。”
徐童潇轻挑眉梢,淡淡的开口道:“可她觉得我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不是乾元寨大小姐的人,随时可能在别人面前拆穿她的身份,而她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毕竟她还有事没做完。”
朱棣嘴角微扬,随口问道:“为什么?”
徐童潇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幽幽的看着前方,冷声说道:“因为她要杀你,几次三番的设计,不过都没有得逞,你一定有所察觉,可为什么不杀了她?”
朱棣面色微凛,淡漠低语道:“那是我跟她的过节。”
徐童潇嘟嘟嘴,没有继续追问,乖乖的趴在她肩上。
朱棣从过去中抽回心神,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些,说道:“再说你这件案子,开国功臣被杀,却没有声张,其中也许另有文章,我这几日于宫中筹备宫宴,无暇顾及你,你自己凡事警觉些,若是有事,想办法让辛夷传消息给我。”
“知道了。”徐童潇好好的应着声,突然从袖口掏出了一把金柄折扇,笑笑说道:“给。”
朱棣细看了看,轻道:“一把折扇?”
徐童潇唰的将扇子打开,笑笑轻语道:“与你赠我的那把差不多的,当是你救我的谢礼吧。”
“多谢。”朱棣轻声应和,便是收下了。
至此,不再多说,朱棣缓步行着,徐童潇趴在他肩头,安静的睡着。
天知道她此前在狱中经历过什么。
那是一个披散着头发,裹着破布蜷在角落的人,她以为是与她同牢房的犯人,于是上前询问。
哪知那人一个反转起身,她还未及反应,一颗毒药已经咽进肚子里,霎时间疼痛钻心。
恍恍惚惚间,只听的那人冷冷的话语:“这是烈性毒药,你每日都要受锥心之苦,若不服下解药,五日之后,必肠穿肚烂而死。”
还有一句深深刻印心中:“救你命的解药在宫中。”
那人离开了牢房,缓缓步入黑暗之中,消失。
徐童潇只觉得意识涣散,待清醒时,燕王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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