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心中却无半点伤感,燕王,你就这么死了才好。
朱榑长舒了一口气,眼角微颤抖,她哭声刺耳,让人心烦,手于额头上敲了敲,仿佛自责这张欠嘴,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咂了咂嘴,不打算再说话。
朱元璋手抚抚额头,良久才低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齐王说得对,没有尸体,他或许还没有死。”
梅殷忙点点头,附和道:“对对对,靖江王曾驻守云南,他定召集了所有官兵大举搜山了,想必,不日便会有消息了,一定是个好消息。”
温凉嘴角下撇,沙哑着声音,道:“但愿是个好消息。”
朱元璋满意的点了点头,淡语道:“好,温夫人,你暂时居于沥福宫吧,让嫔妃公主陪陪你,别太伤心了。”
简简单单的交代了几句,温凉便被修竹请出殿外。
行了几步,温凉脚下的步子站定了,淡语道:“我自己寻得到沥福宫去,你不必随我同去了,门外守着吧,等下皇上要叫人的。”
语毕,不顾修竹于身后行礼,温凉便自顾自的前行,嘴角微微扬起,从未有过的舒心:秦河,我为你报了仇了。
“新嫂子!”朱榑于身后叫住了她,快步追上来。
闻声,温凉敛了面上笑意,缓缓转身,欠了欠身,问道:“早朝还未完,王爷就这么跑出来了?可行吗?”
朱榑咧嘴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没什么不行的,我跟父皇说,四哥不在,我得护着嫂嫂,你心情不好,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陌生的皇宫里行走呢。”
“我不用你陪着,赶紧回朝堂吧,别开罪了皇上。”温凉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抬步便往前行去。
朱榑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一侧轻扬起奇异的弧度,快步赶上,面带一丝玩味的戏谑,坏笑着说道:“新嫂子,你很害怕跟我说话啊?”
温凉心头一惊,敛了眼眸,闪躲着,只淡淡的说道:“你胡说什么?”
“没胡说啊。”朱榑一脸的无辜,转而又问道:“你若不怕,怎的这么急着离开呢?”
温凉低眸转了转眼珠,扯了扯嘴角笑意,轻语道:“我自是不急的,只是怕误了王爷。”
朱榑抽了一抹冷笑,眉头轻挑,说道:“父皇是我的父皇,自然没什么开罪不开罪的,现在什么事,都不如与新嫂子你说上几句更重要。”
温凉心头一凛,下意识的放缓了脚下步子,却故作镇定,凉声冷语道:“皇宫中,虽是叔嫂,也还是不可走的太近。”
口中虽是不悦,但温凉却是胆怯的,她不似别人有三寸不烂之舌可以颠倒黑白,她怕,不小心就会说漏了嘴。
朱榑往后倒退着走,面上笑意不减,说道:“其实……我总觉得你很眼熟,很眼熟!”
温凉只觉得有一个瞬间自己的意识涣散,瞳孔在放大。
却朱榑乐呵呵的转过身去,随口说道:“也许上辈子,我们也是叔嫂吧,呵呵。”
一路上,朱榑再未说话,但温凉的心却始终不平静。
她不记得,七年之前,她与秦河依附燕王府之时,有否见过这个……与燕王最铁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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