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燕眼角微微一颤,扯了扯嘴角,说道:“此事,辉祖已经跟我提过了,只说这女孩子的身份还有待证实,不能即刻带回府中,待他查明清楚,若徐小姐当真是我家老国公在外认下的义女,我自当将她接进徐家同住。”
话语微微一顿,谢金燕缓缓转脸,对上徐童潇带着轻笑的面容,和爱的一笑,说道:“说起来,我今日也才跟这孩子初次见面呢。”
吕晴雪有意无意的低声轻语,道:“本宫还以为,老国公认下了义女,总得跟老夫人交代一声的,怎的,您倒也不知道此事吗?”
谢金燕干笑了两声,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说道:“说来也惭愧,我这一生相夫教子,操持着府中大小事务,竟从未想过,过问老国公在外之事,也是我的疏忽了。”
钟夫人却是颇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素来女子不问外事,老国公一生在外征战,在何地认下个义子义女的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这一厢,有人附和自己,谢金燕的心总算是放了一放,然而含山公主的一番言论,又让她不禁心惊。
朱璥昱一侧嘴角轻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笑盈盈的仰起脸,凉声说道:“或者老国公只是没有想到,他那位沾着元朝余孽身份的女儿,有朝一日会落崖落到这位义女的家乡,还碰巧被她所救,然后来京中认亲。”
徐童潇眼角微微一颤,淡漠的开口,说道:“公主殿下,咱们说话归说话,别一口一个元朝余孽的叫了,我那位义姐已经不在了,希望您能让逝者安息。”
对着朱璥昱轻颔首,徐童潇突然转了脸面,目光直直的看向谢金燕,笑笑说道:“再说了,谁也不想沾上有那样身份的人,包括我,那可是一张催命符啊,那日宫宴之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只好承认了身份,我认不认义女,回不回徐家,只是我自己的事。”
闻言,谢金燕缓缓抬起眼眸,对上徐童潇的眼光,只一瞬间,便把脸转向了另一侧,轻语道:“那个孩子,带着她的罪孽,已经跳崖而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起了吧。”
朱璥昱突然目光变得有些凌厉,抬眸直盯盯的瞧着谢金燕,冷声问道:“她真的已经死了吗?一切真的会随她的死去而结束吗?”
谢金燕一时有些闪躲,暗暗的向徐童潇投来求助的目光。
徐童潇收下了她的眼光,轻瞟一眼,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却是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不然,公主以为还应该有什么下文吗?”
闻言,朱璥昱冷漠的转过头,又看向了徐童潇,口中咄咄逼人,道:“没有吗?那么徐小姐你此番的到来,又是为何呢?”
徐童潇心头冷笑一声,面上的笑意缓缓敛起,冷声低语道:“呵呵,我此番受邀前来参加花会,没有别的理由,只是盛情难却,可始终提及一位逝者,实在是有些扰了兴致。”
吕晴雪不由得心头一颤,长舒了一口气,忙笑笑说道:“不错,一个已逝之人,我们还是不要诸多议论了吧。”
怀香适时的跑进堂中,兴冲冲的说道:“娘娘,刚刚花匠说了,芙蓉园的花马上就要开了,您赶快移驾吧。”
“好,请诸位移步芙蓉园吧。”吕晴雪说着这话,起身带着众人,便往堂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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