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日四处打点,可也无能为力啊。别说人了,就连一只鸟也飞不进去。”
事情的蹊跷程度远超他的理解,若是巡防营的人看守,虽然难办,但自己总能得到些消息。
可是那看守院墙的,竟然清一色臂扎黄带,头戴翎羽。
【禁卫军】!
而且,马国成可以断定,这些个禁卫军还是随机抽调,临时组建的。
“无妨,我让你结交佑文侯,便是有这个打算。”
“上头让我潜入大夏,也有纳贤的意思,若是你办的好,重金封地不说,日后武学上的成就也不会低于我。”
充满诱惑的声音传入马国成的耳朵里,令其眼前一亮。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胡不归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碧水桂苑的方向。
“至于他们,你自己再想想办法。”
“最好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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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站在咕咕的身上,于湖面上疾行。
湖面上时不时蹦出一条浑身僵直的死鱼来,咕咕见状欢快地俯冲而下,激起浪花,湿了一身素袍。
“你这臭鸟,顾头不顾腚是吧。”
咕咕闻言,刚将那鱼吞入腹中,回首抗议地叫了两声,扑打着翅膀落在岸上。
阳光正好,苏阳雇了些人将碧水桂苑拾掇了一番,毕竟上了岁月的宅子,许多角角落落都是无人来往的,生了许多茂盛的杂草,显得十分凌乱。
有胜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如今也闲不住出来帮忙,这间落寞已久的院子竟一时热闹了起来。
“吃饭了,小苏。”许白从蒸炉里端出一盘鱼来。
后院的大葱极好,点缀一盘翠绿,醋浇在鱼头上,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你吃吧,我等红薯给我送饼子来。”苏阳靠在树上,望眼欲穿。
往常的这个时候,饼子总该送到才对。
“小丫头愈发地惫懒了!”
苏阳想着,自己或许得想办法提醒他欠自己二十文铜钱的事情。
“说真的,小苏……”许白并了并手中的筷子。
“张婆一个人年纪大了,或许我们应该将她接过来。”
“常年站着吆喝的,患了“蚯蚓腿”,前几日我去看她,难受的厉害,既不愿意和我说,也不舍得花银子看郎中呢。”
“接过来,我也好给他调理。”
苏阳觉得在理。
张婆老伴儿死的早,无儿无女的,又对自己有恩,年纪大的,也该享受享受了。
“明日,便把婆婆接过来吧。”
时间向晚,帮工们领了丰厚的银子离去。
街道上空荡荡地,已渐渐看不见城门的影子。
回想起前日胡不归领走时的眼神,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小白,我出去一下。”
沿着官道一直前行,路上除了偶尔几匹马飞奔而过,再没有什么动静,周围有几片田庄,都是皇家的,也只有几个草人扎在其中。
长着杂草的山坡后面,忽然传来几声凄厉的喊叫。
紧接是粗狂的靡靡浪荡之音。
“嘿嘿嘿,小娘皮,得罪了侯爷还想跑“”
“你平日念在嘴里的如意郎君今日怎么不来救你?”
“哼!索性小侯爷也对你没兴趣,不如今日哥几个就帮你开了荤,也好给侯爷出口恶气!”
小侯爷?
苏阳悬着的心一提,瞬间如鬼魅般出现在那山坡之后。
锦缎布帛已然撕扯开来,青淤之色如一道道碎玉映照在胜雪的肌肤之上。
三名身着官服的衙役此时已脱了上衣,气血正在下三路汇聚,忽然闻得身后传来动静,还未反应过来,便齐刷刷地感觉到天旋地转,立时栽倒在地上。
“红……!”苏阳收剑后,忙上前两步,却突然止住。
眼前的少女和红薯一般年纪,只是清瘦不少,此时已然被吓破了胆,正抱着衣服靠着树干歇息。
不是红薯?
苏阳心中长舒一口气。
说起来,自己和许白住在碧水桂苑时日不多,应当还查不到自己和宁国侯府那边的联系。
不过话说回来,日后总要想个法子,避免这一层隐患才是。
他想着,立于山坡之上,忽然看见官道上跌跌撞撞奔来一个身影。
“这小丫头,莫非睡觉睡过了?”
春日易困,睡过头也是常有的事情。
苏阳笑着从山坡下窜出,不想却正望见红薯紧张到极致的脸。
“张婆!”王红薯急促地喘了一下,弯下腰撑在双膝之上,汗湿的刘海紧贴在其通红的二头之上。
凌乱不已。
“张婆被【刑部】的衙役抓走了!”
呼!
一股电麻之感直冲后脑。
刚刚放下去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汹涌的怒意在苏阳的眼底疯涨。
“佑、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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