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直接闭门拒绝,那也就不需要再担忧了。
“请阁下且等!我这就去通报!”
那人听过荀潇名号,而且也知道朝廷正在准备通缉,如果现在去县内告知,把他捉了回洛阳去领赏,那可是足五百金。
很快,一个白发扎头,个头矮小的老人就从寨内出来,大步迎向荀潇。
苍发白须随风而飘,其人脚步由快到慢,远远打量在马上的荀潇。
出于礼貌,荀潇从战马上下来,站在原地等待吕伯奢走近。
这位年近七旬的老者,此刻笑容可掬,微微拱了拱手,却也无需太尊敬。
毕竟荀潇的年岁不高、辈份小,即便是县令也不会让吕伯奢这等长者豪雄卑躬屈膝。
他笑,是因为荀潇的名头他听过。
“荀先生,老朽听过你的名号,今日和孟德在洛阳密谋之事,也是令人振奋。”
“我成皋县上下,在今年先帝崩天后,早已不奉朝廷政令,若非是故土难离,道路危险极多,老朽恨不得早去许县投奔。”
“没想到,荀先生与阿瞒还是同盟者!定是他告知你可来我处投奔,是也不是?”
吕伯奢声音粗野,虽说年事已高,但还听得出气息充沛,中气不虚。
而且,从话语里也足以说明其人热情。
他并不多疑,否则应该不敢出来迎接,而且也不会请荀潇等人进寨子里一叙。
要知道一旦开了门,荀潇可以选择马上杀进去,劫掠一空。
他这寨子筑的岗哨和拒马,以及土墙木桩都很厚实坚固,要攻进去非得死伤不可。
弃如此防备而迎强将入寨,期间面色毫无做作,大方让行。
可见其心胸。
“快快快!立刻入寨去,各位不要再在门口站着,立刻进寨去,老夫要和小友多吃几杯酒!”
荀潇被他拉着手,往寨子里去,典韦则是紧随其后,长刀、双戟都还不离身,始终警惕周围。
而陈群则是回来之后,和郭嘉凑到一起,轻声道:“奉孝,将兵马安置出去,在外建岗哨,不可让人暗算。”
“沿途要道都需准备巡守,文伯不拘于小细之处,我们则不可不为其谋也。”
郭嘉转头来平视着他,道:“你都这么为他着想了,为什么不肯叫一声主公呢?”
“我,我这是……”陈群一时语塞,感觉被泼了一盆凉水。
其实他心里还是复杂的,跟随荀潇就要舍弃族里,同时乃是一场生涯豪赌。
除却这些之外,许县太小了……这么多人挤着实在是没意思。
就好像一堆穷兄弟在穷乡僻壤里已成当地地保,然后每日在家饮酒作乐觉得坐拥了天下一样。
“早已经安排好了。”
郭嘉淡然说道,倒是也没有让陈群再有为难。
几人到寨内坐下,吕伯奢张罗杀猪宰鸡,给荀潇等人烹一顿饭。
半个时辰就上了满桌的饭菜,和荀潇对饮了几觥。
倒是也真没人出寨去,这寨子里的人都听从吕伯奢吩咐。
后又有他的几个儿子来给荀潇一一敬酒。
直到酒过三巡,人人微醺的时候,其乐融融的氛围才被典韦一句话打破。
“哎?你们不是来商议救曹公的吗?”
荀潇:“……”
吕伯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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