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给人服食过,但听祖上提及,此药毒性未除,十分凶险。”吴湘雨给出了一个很模糊的回答。
薛文开盯着吴湘雨,开口道:“这次的案件中,有一家三口失踪,搜寻的捕快失踪两人,有人目击到一头妖兽,人形体壮,头生双脚,全身赤红……”
先前他对于向吴湘雨透露案情持比较谨慎的态度,在问话之前向嫌犯透露太多线索,有可能会让真正的犯人知晓这边掌握的情况并作出应对。
但上官承志判断可以适当地透露案情,他也就稍微放开了一些。
更何况,上官承志给的推测,已经让他感觉案情就快拨云见日,只差临门一脚了。
只描述到一半,吴湘雨就触电似地抬起脸。
就连作为旁观者的霍无恙都能看出来,她对这妖兽的外形是有头绪的。
“看来对这妖兽,你是知道些什么的啊。”薛文开愈发确信自己找对了方向,“此案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与你有关,劝你趁早交代,这也是为你自己好!”
吴湘雨叹了口气,开口道:“那灵药,原先不只一剂,祖上曾有人,将其用于身患不治之症之人……”
“结果那人变成了那副模样?”薛文开眯起眼睛追问。
“有些许出入,但已十分相似。”吴湘雨点头回答。
果真是那灵药的问题。霍无恙心想。
吴湘雨祖上传下的所谓灵药,其毒性会将人变成可怖的妖兽模样,难怪一开始被问及灵药功效的时候,吴湘雨会三缄其口。
薛文开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板,怒喝道:“你这邪修,竟敢炼制此等邪物!这算什么灵药?根本就是害人的毒药!”
“大人,药不是我炼制的。祖上炼制此药,本来是打算医治百病,为人造福——我不否认他们曾铸下大错,但他们的初衷并非打算害人。我也没有打算将药用在人身上,只是药被人夺去了,没保管好药我有责任,但我同样没想害人。”吴湘雨很冷静地辩解。
“那你为何不将那邪物毁去,还将其留着?”薛文开质问。
“那药的药材中含有一味极其罕见的天地灵物,难以轻易销毁。过去,祖上早期研制的药方也曾被他人得到过。若有心术不正之人得到这味材料,依然有可能炼制出危险的丹药,所以我一直保管着最后一剂药。”吴湘雨回答。
“狡辩!你带在身上,分明是打算继续炼制此药吧,迟早你也会将这药用在人身上!”薛文开并没有完全接受她的说辞。
“祖上好几代确实是曾打算将药方补完,但至我师父——也就是我娘亲,想法已有所变。她是想要研制一剂解药,可以直接将药性完全中和,这样就算有人用此类药害人,也有办法破解。”吴湘雨平静地回答。
“然后你想说你也是同样的想法?”薛文开问,脸上满是怀疑的神色。
“是,我想至少弥补祖上犯下的错误,所以我留着那药,也是打算研制解药。”吴湘雨回答。
“一派胡言,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薛文开大声斥责,“修丹术法门者尝试以邪法邪物炼丹,无一例外是急于求成,或者是天赋有限,为了突破瓶颈而剑走偏锋。但修邪法者,很容易受邪法反噬,很多邪法禁术修炼起来,是有代价的。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双眼睛根本不是眼疾或者外伤所致,那是邪法反噬的作用!你曾修炼过禁术,我有说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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