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在菜地里呆了一会，实在是受不住这气味，准备先回府。
这味道也太难闻了。
旁边的常茂捂着嘴，好奇极了，“舅，这真不是你？”
“你觉得呢？”蓝玉瞥了他一眼，冷笑，“你舅我这么傻？还让宫女报我的名号来施肥？”
“您这么说，倒也是，那能是谁呢？这地不就是您和允炆殿下的，如果不是您的话，难不成是允炆殿下？”
…
这个念头在出现在常茂的心底时候，他眼睛瞬间亮了。
“对啊！肯定就是他！只有他才想栽赃到你身上！小小年纪，恶劣至极！”
“不可能！”蓝玉下意识的反驳。
“怎么不可能？舅舅，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常茂在看到蓝玉竟然维护朱允炆的时候，都惊呆了。
以前，他不是最讨厌朱允炆和吕氏了吗？
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还维护上了？
…
常茂只觉得离谱极了。
他跟看着怪物似的看着蓝玉，把他拉到一旁，小心翼翼问，“舅舅啊，你之前不是说，那小子心眼多得跟蜂窝煤似的，还把雄英给迷惑了吗？”
“胡说八道！”蓝玉强调，“允炆心性单纯！乖巧极了！”
“您不是说，他心思深沉，以退为进？”
“谁说了，我没说！”蓝玉瞪了他一眼，心虚望天。
“您不是说，他思虑深远，必是大敌？”常茂震惊了。
“不会的，朱允炆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不会？您不是才被罚了半年俸禄吗？”
常茂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完全变了一个人的蓝玉，人都傻了。
这是他那个舅舅？
他记得，之前他进宫教朱允炆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朱雄英看清朱允炆的真面目吗？
现在这是…？他怎么瞧着蓝玉中毒比朱雄英还要深呢?
…
两人正在聊天时，忽然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小孩清脆的声音。
“这个料粪味道好像大了那么一点点，看来下次还是要改进一些。”
“殿下，那……如今宫里宫外似乎都知道了是蓝大人施肥，若是日后有人问起来？”
“这般伟大的事，有什么好瞒的！”
朱允炆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崇拜，和义正言辞，“这定然是蓝大人没错了！除了他！朝野上下又有何人敢做出这般伟大的事！”
“……！！”蓝玉下意识的挺直了胸膛，耳朵竖了起来。
伟大？
他做的这事伟大？
…
翠玉一听到朱允炆这话，瞬间懂了。
她十分配合的问：“殿下，蓝大人不就是施肥吗？这又怎的伟大？”
她的话才说完，就听到了朱允炆的呵斥声。
“什么施肥！这施的是肥吗？”
“啊？”
“这施的是未来的希望！！”
朱允炆那大声得如同歌颂功德的夸张语气，让蓝玉瞬间背脊挺得更直了。
瞧瞧！
这施的可不是肥！是未来的希望！！
…
朱允炆表情凝重，攥着拳头，一脸沉重。
“放眼整个朝堂！如此清风亮节，全心全意为民着想，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除了蓝大人还有谁呢！？”
婢女人都快听傻了。
她脑瓜嗡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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