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俊？”巫燕秋顺手拉住她的手，“小真说，你跟华芝也是同学？”
督导组，临时抽调……关键是驻保定？
这是外省，所以最前面，是不是还要加上“中央”两个字？
雷玉章的眼睛瞬间瞪圆，愣了好久。
这要不是过年，李定安肯定不来接。
“就你想的多，你儿子什么秉性你不知道？估计就平时玩的好的年轻人……”
“是的阿姨，还是一个班……”
“秦姐过年好！”打了声招呼，他又呲着牙笑：“这么着急？”
往日里潮水般的车流不见了踪影，行人少的可怜。
……
“就临时充数的：当时组长是林馆长，我又在国博兼职，所以特地照顾了一下……”
“干生意的，越到过年应该越忙吧？”裴淑慎若有所思，“是不是小安给小真说什么了？”
两个人斗着嘴，于徽音挨个问好：“叔叔，阿姨……雷叔叔……”
“早什么早，八点半了！”
至少三四百，馆长怎么没把别人抽调进督查组？
两家年年来往，李如英说话很随便：“说好的抽时间坐坐就行，你这么忙，还亲自来一趟？”
挂了电话，李如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老雷也要来拜年，还问小安在不在，这什么情况？”
前面的那一件好说，但后面这一件，根本不是花多少钱能办到的……雷玉章不是一般的感激，所以刚大年初一，就亲自来了。
正猜忖着各种可能，门锁“喀嗒”的一声。
他琢磨了好久，又重重点头：“放心，雷叔这次绝不给你丢面，不管是生产，还是排污排水，设备全用最好的，各项税款保证一分不拖，一分不欠……保证让你脸上有光。”
雷玉章点点头：“我就说，你坐了快两年的冷板凳，突然就到市政府办了？”
急你个头？
“哥！”
李定安急匆匆的刷完牙，又急匆匆的穿上鞋：“我开快点，应该能来得及！”
李定安一脸懵逼：嘛玩意？
你建厂就建厂，怎么和我有了关系？
李定安一骨碌翻起身：睡这么晚？
“同事？”裴淑慎琢磨了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国博的人，“他们来干嘛？”
话音刚落，李如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就李如英和李定安的手艺，连裴淑慎都没怎么帮忙……
嘴里喊着，手也伸了过来。
“废话，要不是过年，你看我提不提？”
“老爷子被市里反聘，在老干部协会担任名誉副主席，不让他去，他不听……这些天慰问这慰问那，乐的巅儿巅儿的……”
“你搞清楚，我给的！”
上了车，李定安又拿过几沓钱和几个红包：“分一分，一个五千，万一有小孩！”
眨眼的功夫，鞋柜旁边摞满了礼品。
但转念再想：以李定安在古玩界的专业程度和知名度，好像也不算太奇怪？
他又想了想：“向东是市局机关主任，去保定做什么？”
然后，他把李定安帮雷明真赚了四百万，以及批地建厂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还不知道过年？起来了，去接徽音。”
“妈，今天过年！”
现在找到答案了：因为林馆长……
另一边，四个男人吞云吐雾。
李如英看了看表：从打完电话到现在，也就二十分钟。说明出了门……哦不，到了半路上，雷玉章才打的电话？
“你去文旅部做什么？”
至少和于徽音、于思成没一丁点的关系。
老马昨天还打电话，说是今天要来家里……
两混账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还真就说不准？
“不管了，来了就知道了……”
于徽音眯着眼笑：“我有没有？”
“不来不行！”雷玉章想起来就笑，“欠了小安好大一个人情！”
“向局长的说的刘路和老邱又是谁？”
李如英拿过了烟，爷仨一人一根。
“巫阿姨好！”
“有，五毛！”
李如英噎了一下：这个确实和李定安有关，包括老爷子的名誉副主席。
他是不是托关系了？
但这次换成雷玉章，就有点不正常了。
雷玉章斟酌了一下措辞：“小安，你和向东向局长很熟？”
几只灯笼随风摇曳，孤独而又寂寞。
“那你拿来呀？”
“我说城门楼子，你说脸上的瘊子……他几岁，就有人给他拜年？”裴淑慎皱着眉头，“会不会和徽音有关？”
同一时间，雷玉章一家三口也进了门。
“就林副部！”
“这是小真妈妈，徽音你叫巫阿姨……”
李定安起身开门，雷玉章叹了一口气，又瞪着雷明真：“废物东西！”
“文旅部！”
“刘路是馆长的秘书，老邱以前也是，现在在生态部，副司长……”
转着念头，裴淑慎也捋起袖子：“要不要帮忙，听他的意思，估计来的人不少。”
但他怎么做到的？
那种级别，李如英都够不到……
“老雷你别看我，我也不认识林馆长……甚至李定安在国博具体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就知道他很忙！”
开了句玩笑，几个人进了门，李定安又介绍：“这位是国博的马所长、姚组长、卫组长、车组长、程研究员……这是我爸。”
四只手握住，马献明使劲摇了两下，语气很正式：“李馆长，来的匆忙，您别介意。平时又忙，也没机会，只能借着年节来感谢一下李老师：谢谢李老师一年来的对我们的关照……”
李如英有点懵：你这级别，是正处吧，比我还高？
他能关照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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