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这一看,就是十多分钟。
“两码事好不好?像段牧老爹,家里好几座矿,长福集团市值几十亿,也不妨碍他买了好几间地下室的赝品……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段牧亲口说的……”
“其实这价格并不高,不过还可以再谈……嗯?”
因为工艺水平根本达不到……
两人说着话,差不多一小时,开到了东山墅。
真买?
段牧和雷明真面面相觑:意思这东西是……真的?
但怎么看,都像是现代工业制品?
诧异间,李定安又拿出了第三件。
还真就是真的:西汉三足水晶爵。
刚打开盒子,眼睛眯了一下:青铜棘爪?
再看,没错:齿轮、钩卡、轴孔、钩孔、圆鼻一样都不缺。
“这儿呢!”雷明真呲着牙,搂住李定安的肩膀,“甘总,我给你介绍:这是咱李老师!”
这么年轻……随口诈唬的吧?
甘卉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一千两百万,太低了!”
来头还不小?
“行,先看东西!”
但不用怀疑,这两件东西真的不能再真。
一位年轻一些,二十多岁,穿着裙装,像是助理。另一位三十出头,模样周正,妆容精致,透着一股精明而又干炼的气质。
“多少钱都卖!”
关键是,李定安总感觉有点印象。
虽然只是酒器,但品相这么好,年代这么早,堪称珍品。
“这不挺好吗,那你还玩什么古董?”
标准的囊匣,里面放着三只盒子,都不大。
“哦。”
“甘总,能不能讲一下,为什么这么低就出手?”
“上千万的东西,我哪敢随便找人看,被坑了怎么办?”
加上钮,通高也就两公分左右,印宽也就二点五,整体还没一颗杏子大。
那都多早以前的事情了?
这位……专家?
看年貌,比这两个富二代还要年轻。还长这么俊,要说是明星反倒靠谱一点。
甘卉还没说完,被猝然打断:“李定安!”
盒子一打开,他不由的一顿:两只水晶杯?
这位甘总什么来路,怎么尽卖的是这种乍一看一眼假的东西?
因为这两件玩意,咋看咋像是玻璃的。
“有!”
“但高了!”
正唏嘘着,李定安又拿出了第二件。
而且不止是价格不对,东西本身也不对。
“来源之类的手续有没有?”
“废话,我倒是想多赔点儿,也得有钱可赔?”雷明真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老雷说了,只要你不点头,别说一千万,一毛都没有!”
乍一看,东西挺对:钮对,印对,字对,砣工痕明显,包浆也挺老。
但听到后面那一句,她又愣住: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从其它老器物上刮下来老包浆,又一层一层裹上去的,这个她确实不太懂。
她忍着不快,指了指箱子:“金印呢?”
“有!”
甘卉想起李定安当时的论断,彻底凌乱:印泥是老的,包浆也是老是,不过是从其他器物上刮下来,又裹上去的……
李定安不置可否,“来历呢?”
别人都不提,就何安帮和吕本之,李定安现在要说国博和故宫的哪件东西看着不对,他俩心都能缩起来……
他长了激光眼吗……这人是谁?
“别愣着了,快进去交易,你可以稍讲讲价,省得他起疑……但记住:不管多少钱,都卖……还有,适当的透露一点:类似的东西,你手里还有很多,很多……剩下的别问那么多!”
女人往后面看了看:“雷总,专家呢?”
历史文献中的记载更早,据说东周时期就能造这类东西了,但出土的就一件:西汉霸陵(文帝墓)。
更说不准,还是礼器:三足爵。
李定安不急不徐,“印泥痕迹挺老,包浆也挺老,但全是从其它器物上刮下来的,用水泡软后又一层一层裹上去的,间层太明显……但印是新铸的……哦,还有,里面没气泡!”
车顶放两个木人,一人敲鼓,一人敲钟,与车轴齿轮相连。车行一里,鼓响一声,车行十里,钟响一声。坐车的人数钟声就能知道,自个走了多少路程。
两个人嘻嘻哈哈,甘卉走到门外,拨通了电话:“曲总,东西他们看过了,说要买!”
提前报过车牌号,保安直接放行,又往里开了一段,小车停在一栋两层别墅楼下。
“七百四!”段牧点头,“李老师也来一套,正好咱们做邻居!”
包浆很厚,偶尔的地方才能看到一点黄亮的颜色,感觉又黑又脏。
在现在看来,刻工只能算一般,甚至稍嫌粗糙,但在汉代很正常,包括帝玺也没比这精美到哪。
三人进门,绕过屏风,两位女士站了起来。
助理刚要提醒,甘卉摇了摇头。
打开盒盖,露出一枚龟钮印章。
“五年前,拍自英国一家很知名的国际拍卖公司,当时交易价格是一百二十万英磅……这些都有纪录可查。”
段牧就站在门口:“李老师,快请进!”
“这件要低点,一千六百万!”
李定安打量了几眼,随口又问:“多少钱?”
甘卉点点头,助理打开了皮箱。
这又不是古玩市场,哪有这么杀价的?
“太便宜了……”
霎时,女人的脸上满是愕然。
数都数不过来……
四十个斜牙一般大小,齿距之间不差分毫,钩爪与斜齿紧密合缝,结构合理,做工精密……如果除掉上面的铜锈,你要说这是现代什么机器上的配件都有人信。
现在收藏在国博,见过好多次,所以李定安很确定,这东西是真的。
段牧一个激灵:假的?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你也不能趁火打劫啊?
“曲总,我明白!”
“嗯。”
电话挂断,曲雅南猛呼一口气:李定安,我就不相信你一直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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