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云狡窟越来越近。
哮天和吠地两个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它们不停的利用灵敏的嗅觉追寻着某种气味。
终于,一人两犬来到了谢金标记的云狡窟的范围。
原本奔走不停的两犬这个时候却放慢了脚步,似乎是那种吸引它们过来的气息到了这里却突然变得混杂了起来。
两犬在附近来回穿梭,时而前进,时而后退,左看看,右逛逛,有时兴奋有时沮丧,看得崔寿都有些着急。
在附近徘徊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最终还是吠地技高一筹,似乎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一狗当先冲了过去。
此处的环境与崔寿之前去过的那些地方不太一样。
虽然都是树林,但这里的树木非常高大、粗壮,崔寿已经连续遇见了几十棵树径超过三丈宽的巨树了,抬头看去,树冠遮天蔽日,而且还有条条树枝从上面垂落下来,重新扎入泥土中,继续开枝散叶。
又是一柱香的时间,吠地来到一处巨树前,突然停下了脚步。
“汪汪汪!”
哮天对着一处突然大叫起来,神情非常激动,四肢不停的在原地踢踏,想要冲上前去,却似乎又有某种顾虑的样子。
崔寿目光看过去,哮天嚎叫的方向,有一处树洞,树洞看上去很大,哪怕是进个人都轻轻松松,树洞周围有藤蔓缠绕,却并不杂乱,而是形成一幅云朵的模样,非常奇特。
“这难道就是云狡的洞窟?”
崔寿心中猜测,同时将铜锏握在手中。
他很小心,虽然心中猜测这云狡很有可能就是哮天和吠地的父亲,但该有的谨慎他还是有的,云狡毕竟是一只妖兽,如果哮天和吠地真是它的孩子,很难说云狡会怎么看待他。
或许在云狡眼中,他就是奴役它两个孩子的罪魁祸首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云狡肯定会想办法对付他的。
“怎么没什么动静啊?”
崔寿小心翼翼的等了半天,并不见有什么云狡的身影出现。
“难不成出去狩猎去了,不在家?”
“那也不对啊,这云狡以灵果为食,也用不着狩猎啊!”
崔寿抬头看去,这棵树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甚至看不出哪里是树干哪里是树枝,而且上面藤蔓攀援,还并不是一个品种,看上去就像是将几十上百种不同的植物强行混杂在了一起一样。
正是因为如此,这棵树上挂着不同品种的果子,有些是灵果,有些只是普通的野果,大小、颜色、形状千奇百怪,看得崔寿也是暗暗称奇。
“哮天、吠地,上!”
既然没有什么妖兽现身,那崔寿只好亲自去看一看了,对于两只灵犬的来历,他也是非常好奇的。
哮天和吠地听见崔寿的话,都显露出了迟疑之色,不过片刻后,还是朝着树洞中走去,只是神情却非常奇怪,崔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从两犬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
原本以为这树洞之中就是个狗窝一样的小空间,但进入其中之后,崔寿才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实在匮乏。
树洞中简直可以用别有洞天来形容。
称一句洞府也丝毫不为过。
此处比之前在地底的那个玄水岩甲犰的洞府还要大,而且更加恢宏漂亮。
树洞被分成了不同的空间,形状各异,大小也不相同,一时半会儿的,崔寿也看不明白。
在树洞中心,是一个盘旋而上的阶梯,似乎直通树冠之上。
就在崔寿想要沿着阶梯上去看看的时候,突然发现哮天和吠地不约而同的走向一处角落。
他跟过去一看,原来此处也有一个阶梯,不过是盘旋而下的。
看着哮天和吠地进入其中,他自然也跟着下去了。
“呜呜呜!”
“嗷呜……嗷呜!”
原来是一个地洞。
崔寿刚一下去,还没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哮天和吠地就又叫了起来,只是情绪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悲痛。
“这是?”
地洞空间不大,而且没有多余的东西,整个空间一目了然。
唯一引起崔寿注意的,就是在趴在墙角的一堆骨架。
为什么说是趴着?
因为这骨架非常完整,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骨架的主人在死之前的姿态。
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副骨架,交错在一起,其中一个骨架四肢,另外一副骨架六肢。
“这不会是哮天和吠地的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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