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我先祖此言竟是‘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吧’?”
“子不语,怪力乱神。先祖不愿多说,用怪力拳法把对方打到神智错乱?”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锻炼不勤还敢质问我的人会被我打到五谷混合之物上下齐飞!哈哈哈!我先祖真厉害!”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原来是‘君子坦荡的被我打死,小人被我追着打死’!亏老夫还误解了先祖的意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的人在快被我打死的时候才会说好听的话!有道理,真的有道理啊!”
“....”
赵府之中,孔鲋捧着‘抡语’,又哭又笑!
上面的娟秀笔迹,当然是阿梅听写下来的。
但是....丝毫不影响‘抡语’字里行间的霸气!
孔鲋仿佛看到了昔年自家先祖,挥舞着门闩,虽万人不可挡的勇武!
“完,又疯一个!”
赵彻摇了摇头,手扶额头,有点无奈。
要是富商老哥知道,给他找的老夫子被弄成这副模样,会不会气得拿藤条抽自己。
不过,要让他这个现代人去学什么儒家思想,的确有点难为他了。
“赵先生在上,请受孔鲋一拜!”
就在此时,孔鲋郑重得收起‘抡语’对着赵彻长长作揖。
此等举动,让赵彻吓了一跳!
他还是不知道这是弟子礼,但是孔鲋这话他可听得懂啊!
这怎么就在上了啊?
“老夫子,你这是作甚啊!我才多大,您这年龄,半只脚...啊不!年龄这么大了,我折寿啊!”
赵彻连忙上前,想要扶一下孔鲋。
“赵先生,正所谓,达者为先!”
“先生对于擩家的造诣远在孔鲋之上,为孔鲋师,有何不可?”
“孔鲋愿为赵先生门下弟子,还请赵先生勿要嫌弃孔鲋粗鄙!”
说着,孔鲋又是行了一礼。
此话说出,赵彻如遭雷击!
好家伙!
不是尊敬客气,是特么想拜师?、
穿越大秦之,我竟成了儒家先师?
孔家十世孙,居然要当我徒弟?
这特么要多离谱有多离谱啊!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老夫子,你这话说的,富商大哥要是知道了,不得将我的腿打断啊!”
“派过来教我的人,反而要当我学生....这怎么看怎么不合理!”
赵彻连忙开口说道,同时眼睛警惕得看向周围。
而后松了一口气。
除了黑牛这个憨货搁哪儿站岗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先生,你我可以不以师徒相称,但求先生不嫌弃老夫,教导老夫‘擩家’知识!”
“老夫身为孔家后人,却对先祖之事,了解甚少!羞愧至极!”
“还望先生体恤老夫一片孝心呐!先生!”
孔鲋眼含热泪,竟是哭泣起来。
一个糟老头子,嗷嗷哭,这种场面,放谁身上都是头皮发麻。
“你....哎!”
赵彻长长叹了口气,目光之中有点无奈。
虽然相处不久,但是他也能看出来,孔鲋属于老顽固的那种类型。
自己弄出个‘擩家抡语’更是关乎他的祖宗大业,自然会坚持到底。
“希望孔圣人别半夜找我谈心才好!”
赵彻有点害怕得嘟囔了一句,而后看向孔鲋:
“老夫子,既然你如此坚持的话,那我也不能推辞了!”
“但是,咱们得先说好,咱们各论各的!”
“你管我叫老师,我管你叫夫子!千万不能让富商老哥发现咱两肮脏的拜师交易,懂了吗?”
赵彻严厉得开口说道。
既然事情无法推脱,那就在面子之上粉饰一下。
至少,不能让富商老哥太难看嘛!
赵府之中,这些护卫都是富商老哥的人,肯定会瞒不住的!但是...依照富商老哥的智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能性比较大。
“老师在上,请受孔鲋一拜!”
一听这话,孔鲋面色一喜,连忙作揖!
一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对着赵彻这个年轻人,脑袋低垂。
此等场面,赵彻都觉得自己的寿命余额正在疯狂缩减。
“赶紧起来,别讲这些虚礼!我还有事儿问你呢!”
赵彻连忙制止,而后开口说道:“我记得史书之中记载,大秦的博士叔孙通,是你的学生对吗?”
史书记载,叔孙通乃是孔鲋之徒,也是扶苏公子之师!
这一层关系在这儿,那不是他赵彻跟帝国的皇室都有所关联了吗?
真要认真起来,那说不定....扶苏还得喊自己叫太师爷了呢!
大秦和富商老哥两边下注,这才是最好的投资!
“不错!叔孙拜入学生门下,学习勤奋,如今已然是大秦的博士!”
“老夫正思考,是否要将‘抡语’钻研透了之后,传授于他!”
孔鲋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叔孙通也是他的得意门生了。
“别!咳咳!”
一听到孔鲋的这个想法,赵彻连忙制止:“你都没学透,还误导人家?先好好学你的吧!”
“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这层关系!以后可能有点事情要麻烦你!”
此话说出,孔鲋略有深意得看了一眼赵彻。
在他眼中,大概也猜到了赵彻是什么事情了。
无非就是想谋一个官位嘛...
不过,有始皇陛下的关系在这儿,自己这位老师,倒是有些南辕北辙的意味了。
“老师所言,孔鲋明白!”
孔鲋微微行礼,而后便是面露羞赫:“老师,孔鲋拜师仓促,未曾准备束脩!”
“此玉佩乃是随身佩戴,还请老师笑纳!”
说罢,孔鲋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双手奉上。
“哦吼?嘿嘿!笑纳笑纳!”
一听到有收礼,赵彻喜笑颜开。
这东西在大秦,那就相当于后世的纯金劳力士!以后万一跑路,也有盘缠不是?
“很好很好!为师很满意!”
赵彻拍了拍孔鲋的肩膀,已经是完全不要脸了。
“老师,孔鲋还有一件事颇有疑惑。”
“老师方才给孔鲋的‘抡语’...为何不是竹简书写,也非丝帛?”
“质地轻盈,洁白如雪,更是隐约有草木芬芳,此为何物啊?”
孔鲋掏出抡语,对着这个纸张疑惑开口问道。
正是这一问,让赵彻脑海之中,一道闪电闪过!
对啊!
造纸术这么好的东西,有了孔鲋在,那不是...妥妥的大杀器吗?
第29章:老头儿,咱俩各论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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